第一百二十二章決戰(2 / 2)

“大伯,你莫不是見色起意吧?”彭七聽得一身冷汗,忙問道。

“混小子!”彭求醉抬手在他腦子上狠狠打了一記,“你大伯我怎會為了不相幹的女子去主動生事。誰知道,我不去生事,那牧天候卻找上了我。他轉頭看到我在喝悶酒,立刻長身而起,朗聲道:“芸兒,今日我們竟然能能和“天下第一俠”彭求醉同處一室,實在是難得的際遇。不如你為彭大蝦獻上一曲胡旋舞以助酒興。”那個異域女子芸兒笑道:“能為彭大蝦獻舞乃是芸兒的榮幸,隻是此地無鼓樂,無繡球,無聲之舞,不成興致。”好一個牧天候,他一把抓起我桌前一個已經飲空的酒壇,隨手丟到那個芸兒的腳下,接著將我桌上的杯盤碗碟或正放、或倒放,擺成一圈,拿起筷子,東敲一記、西打一下,竟然婉轉成音,演繹出了一場昂揚頓挫、生動活潑的鼓樂。”

一絲緬懷的光芒在彭求醉的嚴重一閃而過,仿佛當日的景象對他的影響之深,即是二十年後的今天仍然曆曆在目。

“隻聽得牧天候的鼓樂慷慨激烈、節奏鏗鏘有力,而且越奏越快。芸兒縱身踏在酒壇上,應和這那簡潔明快的節奏翩翩起舞,剛開始的時候還能看到他張弛有度、嫵媚動人的舞姿,但是隨著樂聲愈演愈烈,仿佛江河一瀉千裏,芸兒的身子越轉越快、月轉越急,到最後隻鞥呢看到一片紅白相間模糊不定的影像在酒壇上急轉。最動人的是她每八個節拍之間必有一個令人目眩神迷的頓挫,令她秀美絕倫的身影能夠毫無阻滯地進入我的眼簾,舞到組後她已經化為一片清風消失在空氣之中,但是她那因頓挫而產生的幻影卻仍然滯留在酒壇之上,仿佛一瞬間變出了成千上萬個不同姿勢、不同神態的芸兒姑那娘,緊接著……”說道這裏,彭求醉急促地喘了幾口氣,抬手痛飲了兩口劣酒。

“緊接著怎樣?”屋裏的四人齊聲問道。

眾人微微一怔,同時靜默了下來。靜寂的南山鎮方向突然響起了整齊的沙沙聲,仿佛山風吹動落葉的聲音,卻又整齊劃一得多。

眾人連忙撲到圍牆邊,憑牆遠望,隻見遠遠的東方,數千麻衣白布巾的太行山刀客,排著整齊有序的陣形,肩並著肩,齊踏著步,裂成一字長蛇陣,從四麵八方朝著關中刑堂的方向氣勢磅礴地行進著。隨著他們的腳步整齊地踩踏著地麵,一道又一道完整清晰的環形煙幕在隊列後方有條不紊地揚起,猶如一道道優雅有致的水中漣漪。

“這是太行山的精兵先鋒營。”焦聖樓沉聲說道。

“先鋒營還算好的……”魏彪躺在擔架上看不清楚,隻得故作輕鬆地說,“如果是闖殿營,明年今日就是咱們的死祭。”

他的話音剛落,兩千先鋒營刀客的陣勢突然朝左右兩邊打開,數百名白衣如雪的刀客配著烏穗長刀,邁著悠然自得的步伐從先鋒營陣勢中而出,形成一道威猛的方陣,向著刑堂圍牆勢不可擋地行進著。

“闖殿營!”七派首領看在眼裏紛紛不由自主地抽出了隨身的兵刃。

這個時侯,空蕩蕩的寂靜被一陣隆隆的山歌所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