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靖王奉旨出巡這段時日,靖王妃一直待在京郊別院中靜養?”
念君聞言,微微一怔,隨即細聲答道:“回母後的話,兒媳素來體弱多病,王爺體恤,準兒媳在別院中修養,一月前方才回了王府。”
蕭皇後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杯,抬眼看向念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靜養了一下時日,身子可好些了?”
本應該是關懷的一句話,從蕭皇後口中說出,卻讓念君莫名地心頭一顫。
“已然好了許多,多謝母後掛懷。”念君小心翼翼地答著,心中隱隱有些惴惴不安,總感覺蕭皇後真的像如意嬤嬤所說,同從前大不相同了。
果然是宴無好宴,今日蕭皇後這架勢,估計十有八九擺的是鴻門宴了。
念君暗自腹誹,心中快速思索著應對之策。
“既然身子好多了,那今日午膳便陪著本宮飲一杯酒吧。”
蕭皇後說完,冷然的目光卻始終落在念君身上,帶著莫名的詭異。未等念君回應,便對一旁的侍女吩咐道,“紫鵑,還不給靖王妃倒酒。”
“是。”紫鵑端起酒壺往念君桌前的酒杯中注酒,醇厚而又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念君神『色』一凜。
這酒……有毒!
待紫鵑斟好酒,蕭皇後舉起酒杯,對著念君說道,“靖王妃,本宮敬你一杯,多謝你這些時日對月兒的照顧。”
“母後嚴重了,兒媳如何當得起母後的一個謝字,如何飲得了母後敬的酒?母後這是折煞兒媳啊!”念君縱容心中惴惴不安,但麵上卻不動聲『色』,假意誠惶誠恐地推脫著。
“本宮說當得起就當得起,靖王妃請吧!”蕭皇後語氣冰寒帶著一絲不耐。
“這……”念君麵『露』難『色』,略帶遲疑地沉『吟』片刻,正打算開口,一旁的紫鵑已然憤憤不平道:
“靖王妃,皇後娘娘正舉杯等著您呢,您這般推脫,豈不是不給皇後娘娘臉麵?”
念君側眸看了紫鵑一眼,眼角餘光掃過一旁的蕭皇後,但見她沉著臉,似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心知不好再推辭,念君不動神『色』地拿起酒杯,正打算一飲而盡時,門外傳來內侍的通稟聲,“啟稟皇後娘娘,靖王殿下殿外求見。”
“哦?來得倒是挺快的。”蕭皇後垂眸冷笑,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念君見狀,心中一驚,順勢放下酒杯,略帶擔憂地朝門外望去,果然見龍靖軒越過引路的內侍,疾步走了進來。
一入殿內,他便恭敬下跪行禮,“兒臣拜見母後!”
“軒兒快起來吧,不必行此大禮。”蕭皇後目光深深,看向龍靖軒道,“軒兒這麼急匆匆前來找母後,不知所謂何事?”
“回母後的話,也不是什麼要事,隻是許久未見母後,剛好父皇召見,便過來給母後請安,不想再此處碰見王妃。”龍靖軒語氣恭敬地說著,目光轉向念君,隨口問道,“王妃何時進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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