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軒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穆父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錯愕了一下,但是他依舊覺得穆家是欠藍家的,於是說道:“就算穎兒的腿沒事,那又怎麼樣?她畢竟是幫你擋了石塊,還有清清,她也是為你捐了心髒,難道這些也是假的嗎?”
“穎兒的腿沒事,你應該感到開心不是嗎?你未來的妻子不是個殘疾人,不應該慶幸?”穆父看著穆文軒說。
穆文軒聽著父親說完這些,他沒什麼話可說,不可否認,父親說的都對,就算藍穎兒腿沒事,那又能說明什麼呢?她確實在最危急的時刻為他擋了石塊,她有把他放在心上,這是愛吧?
“文軒,你跟穎兒認識這麼多年,就算是為了清清,你也不該拋棄她,你可知道她今天差點自殺?”穆父聲音極為嚴肅的將一小時前發生的事情說給穆文軒聽。
然而當穆文軒聽到這件事情的第一反應不是擔心,更不是心疼,而是反感,由心底生起的一股惡寒,從前他有心髒病時,他幾乎以為自己活不下去,可是他撐過來了,所以他希望珍惜生命,更是瞧不起不愛惜自己生命的人。
藍穎兒這麼做無非是想逼他結婚,而跟父親說這些事情的大概也是藍穎兒吧,她這是在用家裏人逼他嗎?
穆文軒譏諷的勾了一下唇角,然後跟父親說:“好,明天婚禮照常進行,我會尊守承諾,娶藍穎兒為妻。”
“這就對嘛,咱們做人一定不能讓人家有什麼閑話說。”穆父拍了拍穆文軒的肩膀。
穆文軒不看父親,默默的站在客廳,穆父打了個哈欠說:“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睡,明天就舉辦婚禮了,可一定要以一個最佳的狀態去麵對所有對你祝福的人。”
“嗯。”穆文軒點了點頭,突然覺得疲憊,在穆父回屋後,他一個人默默的坐在沙發上狠狠的吸了幾根煙。
而藍穎兒,她自從下午跟穆文軒吵過之後心裏便沒了底,真怕他會不跟她結婚,她是個極愛麵子的人,這邀請函都發出去了,若是不結,那她以後還要怎麼見人。
於是她就跟穆父極為誇張的形容了一番穆文軒對她的殘忍,還說林姍狐媚子勾引穆文軒,這才導致穆父晚上沒睡,等著穆文軒回來作解釋。
然而穆文軒迫於家人的壓力,不得不答應跟藍穎兒結婚,可是他心裏對藍穎兒又厭惡了幾分。
藍穎兒一個人在家裏急得團團轉,不知道穆文軒會不會答應,於是她轉身出門,藍家離穆家不是很遠,藍穎兒徒步來到穆家。
站在穆家門口看到院落裏停著的車子,她便知道穆文軒回來了。
考慮再三還是決定進去一問究竟。
家裏的人都睡了,聽到敲門聲,是穆文軒過來開的門,看到是藍穎兒,他譏諷的笑了笑,“這大半夜的你跑來做什麼?明天就是要做新娘的人了,難道不該在家裏好好睡覺麼?”
藍穎兒一聽這話,心裏竟是一喜,忙問:“文軒,你還是會娶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