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呢?”唐果聽了大吃一驚,連忙詢問。
“自己想不開,跟別人沒關係。”賈阿姨唉聲歎氣,搖了搖頭,“回去之後我們也勸了她,給她做了思想工作,她一開始表現的可正常了,還說自己想開了之類的,第二天休息了一天,第三天就要求回去上班,說閑著心裏更難受,我們就同意了,為了怕她晚上下班害怕,我們還特意每天都去接送,結果才過去了五六天吧,有一天我們兩口子又到了差不多的時間,跑去超市接她下班,一去到那邊才知道,她把工作給辭了,早上去辭的,跟人家結算清楚了工資就走了。這下可把我們嚇了一大跳,趕緊回家去,回到家一看,家裏頭我侄女給我們留了一封信,大概就是說自己覺得太丟臉,實在是活不下去,讓我們幫忙把她這期間賺的錢給她爸媽彙過去,她要先走一步了。我們趕緊聯係親朋好友幫忙找人。”
“後來人找到了麼?”
“找到了,但是找到的時候……人都已經涼了……”賈阿姨說到這裏,眼圈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盡管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但是失去至親的那種悲傷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拉長而被衝淡,“我侄女死了沒多久,人就抓到了,就是石理全,他也什麼都承認了,我為了這個,還跑去公安局哭了一通,說他害死了我侄女,要求重判他,公安局的警察告訴我,這事兒他們說了不算,得看最後檢察院和法院的態度。到最後,說是石理全沒有真的欺負了我侄女,就是占她便宜了,具體是怎麼個說法,我有點記不清那個詞兒,反正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再說具體點兒也不適合在這大庭廣眾的地方說了。反正判得不重,一共就判了十年,我們也去抗議過,說我侄女都被他害死了,一條人命啊!怎麼可以就判了十年呢!人家說,石理全對我侄女就算是猥。褻還是什麼的,因為沒有算是強。暴,原本連十年都判不上,就是看我侄女因為這件事兒都已經想不開自殺死掉了,事情傳出去的話,影響比較壞,所以才給判了十年。原本我們是挺恨的,但是後來石理全進了監獄之後沒多久,他爹媽就被他氣的緊接著就病死了,那也是挺可憐的老兩口,都已經這樣了,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等石理全出獄回來之後,這事兒都過去十年了,他也不敢怎麼麵對我們家人,偶爾遇到都繞著走,我們除了恨得牙癢癢之外,也不能真把他怎麼樣,所以就這個樣子了。”
“我聽說啊,”方才那個大嗓門兒的大媽等賈阿姨說完了之後,才又開了口,“那個石理全一直也沒老實,從監獄出來之後也沒老老實實的做人,就是個慣犯!我聽人說啊,他前陣子還因為出去見什麼網友,跟人家小姑娘動手動腳的,惹了事兒,被一群年輕大小夥子圍起來好一頓打呢!也算他倒黴,遇到了一個硬茬兒,要不然他還真以為全天底下的小姑娘都是軟柿子呢啊,隨便想欺負誰就欺負誰!”
唐果倒是沒有太把後麵的這件事當真,畢竟這種聽說又聽說的傳聞,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手的消息,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失真,尤其是對於這個石理全這種有汙點的人來說就更是如此了,她比較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
“這個小區裏麵我看空間挺寬敞的,當初賈阿姨的侄女……”她有些猶豫,不敢貿然的問出口。
大嗓門兒的大媽率先對她點了點頭:“當初我們小區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會兒不是封閉的,而且小區裏麵種了好多的樹,綠化是挺好的,但是一到晚上連個照明燈都沒有,烏漆麻黑,還到處都是樹,真說躲個人什麼的都不好發現。這是她侄女出了事兒了,小區也怕擔責任,以後再出別的事兒怎麼辦,所以就把好多樹都給砍掉了,小區管理也好了那麼兩年,然後就又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