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咱們之前一點直接證據都沒有找到,要不然現在直接把他抓了多好!”唐果因為眼看著那人已經有了上鉤的表現,偏偏還不得不按耐著而感到有些惱火,“穿個黑外套,帶這個鴨舌帽,再多個口罩,就算是這樣,我也能認出他來!”
“雖然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以後這種蠢話還是不要說了。”秦滄瞥了她一眼,“如果你有直接證據,那不如早點下手,也當是做好事,幫小朱一個大忙,免得他還得每天辛辛苦苦的踩著超大號的女式皮鞋到處走。”
唐果一聽他這話,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偷偷的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方才是一時心急,說了傻話,現在就算她能認出那個黑衣人是誰來,隻要沒有抓到現行,就絕對不能夠貿然行事,否則隻會最後關頭壞了事,一旦破壞掉了這個機會,以後再想抓到這個真凶,恐怕就會變得很困難了。
於是她強行壓下心裏麵的不敢,眼睜睜的坐在車裏,看著那個黑衣人又一次在尾隨了小朱之後,急匆匆的離開,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又過了兩天,那個黑衣人仿佛很沉得住氣一樣,每天晚上都會出現,但是每天晚上都隻是不遠不近,慢慢悠悠的跟在小朱的後麵,等小朱“回家”之後,再一個人在小巷子附近轉悠上一陣子,這才獨自離開。
“他……是在踩點吧?”唐果終於看出了一些端倪,她發現那個黑衣人每次轉夠了的時候,離開的路線都不大相同,這讓她推測到對方有可能是在為自己選擇一條最為穩妥的路線。
秦滄滿意的點點頭:“很好,你終於不把自己的腦袋當成是裝飾品了。”
唐果對他的這種回應早已經是習以為常,所以並沒有覺得生氣,而是進一步詢問秦滄:“那你說什麼時候他才會選擇出手呢?”
“他想要動手的時候,咱們自然會看出端倪來的。”秦滄如是說。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這三天裏,黑衣人的行動又發生了一些改變,他不再一直尾隨著小朱從公園一路回來了,而是每一次都選擇了不一樣的時間和地點暗中出現,有時候不等小朱“回家”就一個人先走掉,唐果十分好奇對方為什麼會忽然之間沒有了規律,但是她忍著沒有問秦滄,打算等看一看事情的發展之後,自己再做判斷。
從“守株待兔”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足足半個月,黑衣人的出現和行動變化都給了所有人一種無聲的鼓勵,讓大家在焦急之餘,似乎也不再猜疑和浮躁,心裏麵踏實了許多。
到了第十七天的時候,秦滄和唐果照例在一個小路口停車蹲守,天還沒有黑,唐果忽然就看到了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黑外套,鴨舌帽,大口罩,他們的蹲守對象正不緊不慢的走在街上,他一邊走著,還微微的有些駝著背,弓著腰。
“他怎麼這個時間出現了?今天怎麼沒跟著小朱呢?”唐果有些納悶兒。
秦滄看著對方走路的姿態,眯了眯眼,對唐果說:“通知其他人,今天晚上一定要打起精神來,馬上就到了能收網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