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哪知道啊,其實在我這邊傻乎乎的端著架子怕被人家看輕了的時候,田靜婉早就看出紀元亮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所以偷偷摸摸的就出手了,明裏暗裏的想辦法勾搭紀元亮,找機會跟他接觸,讓他對自己產生好感,到最後還假裝的好像自己最無辜似的!這才是我最接受不了的事情呢!”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呢?”唐果忍不住開口打斷了景靜婷的講述,“既然都說田靜婉是偷偷摸摸暗中出手的,她和她的父母、哥哥又都一直想方設法的抵賴不承認,那你又是通過什麼途徑知道這些的呢?還有,你當初看不出紀元亮有錢,你們之間的介紹人也沒看出來,田靜婉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這問題我還真能回答上來,我就跟你們說,我這個人行得正,走得直,不像田靜婉他們一家人,在外麵道貌岸然的好像什麼知識分子做派,其實全都是人渣!都已經爛到心兒裏去了!”景靜婷有些忿忿的說,“我知道田靜婉早就對紀元亮下手了,這是紀元亮後來親口跟我說的,回頭我把聊天記錄給你們看都可以。至於田靜婉為什麼會看得出來紀元亮家裏麵有錢,這事兒還是田靜婉有一次喝了酒之後有點興奮,管不住嘴,所以不小心說漏了的。紀元亮第一次跟我見麵的時候,身上穿了一件毛衣,我看著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就覺得普普通通的一個毛衣唄,看著也不像是什麼羊絨衫之類的,所以沒太當回事兒,但是田靜婉平時比我愛臭美,特別喜歡看一些時尚雜誌什麼的,對牌子哪方麵的東西比我懂,她一眼就看出來那個毛衣是名牌了,表麵上什麼標誌都沒有,但實際上特別貴,十年前吧,就得兩千多塊錢,那會兒兩千多可比現在的兩千多值錢多了!那會兒房子才多少錢一平米啊!你們這麼估算一下,心裏頭就有數兒了吧!”
唐果有些咋舌,十年前她還小,正在上初中的年紀,如果是十多年前搞不好還在小學裏麵,所以那個時候她自然是對物價也好,品牌也罷,都並沒有什麼概念,每天就過著兩點一線的簡單生活,但是兩千多塊錢的衣服,即便是放在現在,雖然算不上什麼“特別貴”的東西,對於她這種剛剛步入職場的工薪階層來說,也絕對是不舍得去考慮的,開什麼玩笑,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錢啊,買兩千多塊錢一件的衣服,對她來說絕對算得上是大出血了。
在眼下都尚且如此,那麼那件毛衣在當年是何等價值就可想而知了。
不過以田靜婉的家庭條件來說,她在還是個學生的時候,就能夠認出那種又高檔又低調的品牌,這也挺能夠從某一個側麵上說明一定問題的。
唐果考慮的都是田靜婉對高檔品牌認知度所映射出來的問題,而秦滄聽完了景靜婷的那一番話之後,考慮到的卻是另外的一回事。
“你和紀元亮一直都有聯係?”他開口問。
“是啊,那又怎麼了?”景靜婷被秦滄這麼一問,似乎又有些忍不住惱火起來,她的語調比方才講述的時候一下子拔高了至少兩度,“從家庭這個角度出發,他是我堂妹夫,我們兩個屬於沾親帶故的親戚關係。從家庭以外的角度出發,當初介紹人介紹我們兩個相親的時候,我們兩個就說從朋友做起,之後因為田靜婉的小動作,我們兩個就沒有下文了,但是哪有不代表我們兩個從此以後就連朋友都不是了啊!我們兩個還是比較能談得來的朋友,好朋友,這怎麼了?”
“沒怎麼,”秦滄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我又說怎麼了麼?”
他這麼一反問,景靜婷可就尷尬了,她一下子愣住了,並且表情有些陰晴不定,很顯然是意識到自己方才那一番強烈的反應意味著什麼。
“我……我也是被我那個叔叔和嬸子他們給逼成這樣的!”她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想要補救,忙不迭的給自己開解起來,“就因為我跟紀元亮有聯係,他們就成天故意把我往歪了編排,估計是怕我在紀元亮麵前說一些田靜婉的壞話,破壞了他們女兒苦心營造的好形象,而且又是先下手為強的那一套,搞得我有口莫辯的,所以時間久了都變得有些神經緊張了,就怕別人說這個,一聽誰說起來,就總覺得對方是沒安好心,有想要給我扣什麼黑鍋似的!”
唐果覺得她這話聽起來可以理解,但是卻又有些不合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