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滄提到“狗”的時候,梅麗麗的臉明顯僵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自然,嘴上倒是一點也不肯讓步,仍舊是夾槍帶刺的態度:“喲,我都不知道你們A市那邊的警察管的那麼寬,連別人家裏養沒養狗都要過問啊?”
“你心虛什麼?”秦滄並不理會梅麗麗的冷嘲熱諷,直視著梅麗麗的眼睛,寸步不讓的回應道,“我問你答就可以了,何必顧左右而言他,故意轉移話題呢?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家裏養個狗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需要那麼敏感麼?除非,你這狗養的……動機不那麼單純。不過話說回來,養狗來做道具,還是有風險的,身上沾點狗毛頂多讓人打個噴嚏,鼻子癢什麼的,但是如果平時不注意,把小孩子給咬傷了什麼的,那可就不劃算了,或者說,虧的很啊。”
“你什麼意思?!”梅麗麗一聽這話,呼啦一下子就從躺椅上麵坐了起來,橫眉立目,原本清秀的模樣蕩然無存,顯得有些凶神惡煞的,“你詛咒誰呢你?別以為你是個當警察的,我就怕了你!你再這麼胡說八道,你看我跟不跟你翻臉!”
“你急什麼?一想到自己的心肝寶貝兒被狗咬,就覺得害怕,心疼,接受不了?連聽都聽不得,是不是?”秦滄對梅麗麗的反應了如指掌,態度格外淡定的對她說,“你自己的孩子就是心肝寶貝,一根毫毛都怕被風給吹了,保護的那麼仔細,別人說句不好聽的都不可以,怎麼對別人的孩子就那麼狠得下心來?”
梅麗麗的臉色看起來可以說是精彩極了,簡直堪比霓虹燈,五顏六色,閃爍多變,眼神也從方才的盛怒變成了慌亂,眼珠子在眼眶裏左右搖擺了幾回,抿著嘴,沒有立刻回嘴,猶猶豫豫了一會兒,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抬起頭來看看唐果和秦滄,稍加猶豫,開口問道:“你們是不是聽說什麼了?”
“你覺得我們應該是聽說了什麼了?”秦滄不回答她的詢問,而是反問她。
梅麗麗的臉有些漲紅了,她咬了咬嘴唇,終於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段星宇那個小丫頭報警了?這種小事兒你們也管?是,我承認,我聽說了她對狗有點過敏,所以我就純粹是看他不順眼而已,也算是報複她吧,我就養了幾隻狗,我知道我老公雖然表麵上好像答應了我似的,但是實際上還是跟那個死丫頭有來往,我就是氣不過而已,給她一點教訓,至於讓你們這麼上綱上線的跑來找我麼?那我就算再不對,還犯了哪一門子的王法了麼?這事兒也不過就是她做初一,我做十五,總不能因為她年紀不夠大,還算是個小孩兒,就可以隨便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你們就沒打聽打聽她對我都做了些什麼嘛?而且我那狗一共才養了幾天啊?有一隻狗就因為指甲有點長,跟我孩子玩鬧的時候就把孩子的胳膊給撓破了,打了一個禮拜的狂犬疫苗破傷風啊!之後我就給送走了,在那之後,我老公還跟那個死丫頭來往過,她不是也活蹦亂跳的麼!這怎麼著?過敏一次就要訛我一輩子是不是?那好啊,你們警察不是辦事講證據的麼?那你們拿出證據來啊!醫院開的診斷書,就診記錄,病例,傷殘鑒定我都認!真拿得出來我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