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皺著眉頭自己琢磨了半天,漸漸的心裏麵開始有了一些答案,原本緊緊皺著的眉頭也漸漸鬆開了,可是鬆到了一半,卻又重新皺了回去。
對於她的這種反應,秦滄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了然的笑了笑,對她說:“所以說,你現在是終於琢磨清楚了,是不是?”
“是啊,捉摸清楚了。”唐果對他點了點頭,“這個案子……你覺得還會有其他的被害人出現,不可能隻有段星宇自己一個人,所以現在圍繞著段星宇這麼一個個體來展開調查和分析,不可能得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和結論來,是麼?”
“你是怎麼想到這一點的?”秦滄不答反問,不過他的這種不答,也等同於已經回答了唐果方才提出來的問題,承認了他就是那麼想的。
唐果原本其實是希望自己想錯了的,希望秦滄嘲諷自己一頓,雖然說麵子上可能會有點無光,但是至少這個案件的性質不會惡劣到她擔心的那種程度,單純從眼下的情況來說,秦滄認同自己的判斷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歎了一口氣,對秦滄說:“是這樣的,我剛剛忽然想到,假如說被狗咬傷在鈍器擊打致死這個死亡原因麵前顯得特別多此一舉,那麼為什麼對方還要那麼做?明明被狗咬傷之後,單純因為對狗過敏,段星宇都有可能很快就喪命,為什麼凶手還要對她下那樣的狠手呢?第二個疑問的答案好像比較明顯一點,那就是對方很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段星宇有對狗嚴重過敏的毛病,這樣一來的話,梅麗麗和邱天的嫌疑自然也就衝淡了,當然,這也可能是他們兩個人其中之一放出來的煙霧彈……我這麼說好像有點說廢話,不過確實以眼下的狀況來看,哪種可能性都是存在的,不能排除。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我有點吃不準,我說出來你聽聽,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也幫我指正一下。”
秦滄點點頭:“好,你說吧。”
“我認為,既然凶手殺死死者的方式是鈍器擊打造成脾破裂,並且法醫那邊也說了,從被咬傷的傷口麵積和形狀來看,咬傷段星宇的狗並不是什麼凶悍的大型犬,被咬位置也都不是致命部位,段星宇自我保護也沒有被阻攔,那麼在完全沒有必要放狗去咬被害人的那種情況下,偏偏還那麼做了,凶手不可能是無所圖的,這世界上哪有無緣無故的行為啊!”唐果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沉聲說道,“我懷疑……放狗咬人這件事本身……是一種儀式感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