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用想唐果也可以立刻就說得出來。在A市這樣一個雖然不能算是一線大都市,卻依舊人口密度比較大,經濟發展也還算過得去的二三線城市裏,生態環境是算不得很好的,雖然說A市的綠化麵積在同等級別的城市裏麵還算可以,說得過去,但是也大多數集中在公園裏麵,周圍照樣是車水馬龍,想要找到能夠傷人的猛獸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在這樣的環境下,能夠對人構成攻擊的最大型的動物,自然也就隻有大型犬這一種可能性了。
雖然說段星宇的案子並沒有這麼凶殘血腥,但是她在遇害之前也曾經被小狗給抓咬過,受了不少的皮外傷,這一次的死者幾乎是被動物給生吞活剝了,而最有可能性的動物也是大型犬,這樣一來,這兩個乍看起來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的案子,就又好像被一條隱形的線給串連在了一起。
這麼一想,唐果的心立刻就好像被裝進了一大堆的鉛塊一樣,簡直快要被墜到海底了。這樣一來,如果事實最終的結果真的和秦滄方才認定的那樣,那麼這個案子不僅僅是性質發生了變化,就連嚴重程度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畢竟隻是用狗把人咬成輕傷,這與讓大型烈性犬把人給咬死甚至撕咬吞食,這可不是一個性質,如果這兩個案子真的有關係,那背後凶手的凶殘程度就遠遠超過了唐果之前的預期,唐果無法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可以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另外一個大活人就那麼被狗給咬死,然後再開膛破腹的吃掉。
唐果因為這樣的擔憂而情緒有些沉重,站在一旁也不吭聲,秦滄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那麼沉默的站在一旁,唐果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和狀態,秦滄主要是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他方才是為了給唐果介紹車子裏麵的情形,所以就多對唐果介紹了幾句,包括自己的主觀推測,真正有發言權的是那個出現場的法醫,對方現在還沒有處理完現場的勘驗工作,沒有開口,彼此關係又不熟悉,所以秦滄也不想說的太多,白白惹上了班門弄斧的嫌疑,可不是所有的法醫都好像楊一波那樣,喜歡聽一個外行人在那裏侃侃而談自己專業領域內的事情。
兩個人就這麼默默的站了一會兒,那名中年法醫終於結束了工作,從車上下來了,接下來,對秦滄和唐果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天夜裏午夜前後,死亡原因是遭受到野獸襲擊,導致動脈破裂,失血過多而死。部分內髒遭到了啃食,襲擊被害人的動物體型應該是比較大的那種,車廂內應該能找到可以用來推測動物體型的爪印。這種事實在是太奇怪了,我當法醫這麼多年,還沒在市裏麵遇到過被大型動物給活活咬死的呢,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其他的情況,等我的報告寫完了,你們就看到了,現在更多的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一些化驗結果都還沒有拿出來,空口無憑,說的話就太不嚴謹了。”
秦滄對那名法醫點了點頭,唐果向他道了謝。雖然說法醫並沒有說出一些太具體的東西,但是他的結論與秦滄方才的判斷是完全相符合的。
“那……現在咱們準備做些什麼呢?”唐果有些吃不準了,雖然說有了秦滄之前的推測,現在又真的發生了這麼一起案子,她從主觀來說,認為這兩個案子之間存在著很深的關聯,但是究竟能不能夠做出並案處理的決定,這可不是他們兩個人能夠拍板的,在此之前他們該怎麼辦,她想聽聽秦滄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