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之後,唐果和秦滄就隻有被動的等著,郝老板那裏就隻有吳興的一個手機號碼而已,沒有別的聯係方式,手機始終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因此唐果和秦滄這一邊是已經沒有辦法與吳興取得聯絡的,但是張鬆就不同了,他和吳興既然關係比較熟也比較親近,那除了手機號碼之外,很有可能還有其他的聊天賬號之類別的可以找到吳興的聯絡方式,讓他試一試還是比較穩妥的。
大約等了二十多分鍾,唐果有些坐不住了,她覺得這麼兩眼一抹黑的空等著簡直是太折磨人了,每一分鍾好像都被拉長了好幾倍,她時不時的就看看表,或者檢查一下手機,看看張鬆有沒有回電話或者短信給自己,二十多分鍾過去之後,她的手機始終是安安靜靜的,這就讓她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這個張鬆該不會是陽奉陰違吧?嘴上答應的很好,實際上什麼忙都沒幫,又蒙頭大睡去了,騙我在這裏傻等著?”她擔心的問秦滄,“或者是他跟吳興這件事情本身就有關係,剛才我打電話過去這算是打草驚蛇了?”
“你先別忙著自亂陣腳,再等等看。假如說我失蹤了,別人告訴你,讓你聯係我,你會隨便打兩個電話,或者是給我發個短信,等一分鍾我不回,你就立刻回複別人說我確定已經失蹤了麼?”秦滄衝她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順便舉了一個例子來讓她重新冷靜下來,不要慌亂。
唐果想了想,也就從方才的那個牛角尖裏麵鑽了出來,秦滄說的對,就是因為比較熟悉,關係也還不錯,所以才不會那麼敷衍了事的隨隨便便嚐試一下聯係就回複對方,越是關係親近,就越是擔心對方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除了自己嚐試著聯係之外,搞不好還會聯係其他也認識對方的人,詢問一下其他人最後一次與對方聯係的時間地點,來確定對方到底有沒有真的失去蹤跡。
所以這麼看來,才過了二十多分鍾,張鬆沒有立刻回電話也是正常的,可能他剛剛詢問了一圈,現在正在等待別人的答複,又或許他現在還正在聯絡者其他與吳興也相識的人,幫忙打聽吳興最後被人看到的行蹤呢。
想通了之後,唐果就又能坐得住了,隻不過她過了一會兒才忽然意識到,秦滄舉了那麼一個例子,自己就很快的想通了,這件事本身其實也是有點詭異的。張鬆和吳興這兩個人,根據郝老板的描述來說,關係是比較親近要好的,現在自己讓張鬆幫忙尋找吳興的蹤跡,秦滄舉了一個他如果失蹤了,別人讓自己幫忙尋找的例子,自己居然一下子就想通了,這難道意味著潛意識裏,自己已經認定了和秦滄算是比較親近,關係很要好的那一掛了麼?
這麼一想,唐果自己都覺得有些驚呆了,要知道自己最初被頂頭上司成功叫到了他辦公室裏去談話的時候,還是滿心的抗拒,想方設法的想要退掉這個燙手山芋,剛與秦滄打交道那會兒,一在他麵前也會覺得整個人都束手束腳的,需要處處小心,否則就會碰一鼻子灰,搞得灰頭土臉的,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一不小心就踩了雷。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居然不怕秦滄了的呢?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對秦滄產生了一種親切感和信賴的呢?
唐果自己回憶了一下,發現根本就是毫無頭緒。
自己該不會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了吧?她暗暗的想,偷偷的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