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下來沒有什麼不好,到時候記得回局裏發發請帖,我和唐果的請柬就都交給唐果代收就可以了,禮金我不會差了你的。”秦滄錯誤其實,接話接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人過去就有點交情呢。
嚴立夫不動聲色,沒做任何回應,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最近在忙連環殺人案?已經能夠確定兩起案件有關聯了是麼?你覺得凶手的動機是什麼?”
秦滄沒有立刻作出回答,而是朝一旁的唐果看了一眼,唐果怕他誤以為是自己在他到來之前向嚴立夫透露了秘密,趕忙對秦滄說:“不是我告訴他的,是他跟過去在重案組的其他熟人打聽的,我們沒聊工作方麵的事情。”
說完之後唐果就後悔了,她意識到自己的這一番解釋聽起來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這真是太讓人為難了,解釋吧,越描越黑,不解釋吧,誰知道秦滄會不會真的想多了啊!
秦滄沒說什麼,倒是嚴立夫在一旁笑了,似乎有些無奈,他看了看唐果,對她說:“唐果,雖然我是離職不做警察了,但是也不是投了敵,不用這麼緊張吧?別說你沒跟我提過,就算你跟我說了,秦滄也不會怎麼著你啊。”
對,是不會怎麼著我,無非就是冷嘲熱諷唄,唐果默默的在心裏吐槽。
“你還有什麼事兒麼?沒事兒的話早點回去休息吧。”秦滄終於開口了,就好像在下逐客令一樣,儼然一副這裏主人翁一樣的架勢,比唐果還理直氣壯。
嚴立夫一聽這話就笑了,點點頭,對秦滄說:“是啊,我正打算走呢,就是順便過來看望一下唐果,那咱們兩個一起走吧?我說不定還能坐你的順風車。”
“抱歉,順風車恐怕你是坐不成了,”秦滄指了指唐果麵前的那個保溫桶,“我在等我的餐具,你先走你的,我就不送你了。”
嚴立夫沒有再說什麼,起身準備往外走,唐果畢竟是主人家,總不能像秦滄一樣坐在那裏理直氣壯的等人離開,於是便也暫時放下餐具,起身送嚴立夫,她把嚴立夫送到門口,嚴立夫走到樓梯口之後,又轉過身來對唐果說:“唐果,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別忘了,考慮一下我之前說的事情,我是認真的。”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唐果在門口愣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回去,坐在桌旁繼續吃秦滄特意給她送來的飯菜,莫名的有一點心虛,總覺得秦滄回頭可能會要擠兌自己幾句,或者盤問一些什麼,不過秦滄似乎並沒有那樣的打算,隻是默默的坐在一旁看著唐果吃飯,等唐果把他帶來的飯菜都吃了個精精光之後,便收拾收拾餐具,把保溫桶重新裝進袋子裏麵,起身準備離開。
走到了門口,他對同樣跟過來準備送自己的唐果說:“不要胡思亂想,也用不著情緒低落,人性裏本來就有邪惡的一麵,也有善良的一麵,就算是狗,每一條的性格還都有不同,就和因為一個人很好,就覺得所有人都很好很善良這種看法是犯傻一樣,因為有人泯滅人性,就覺得周圍的人都很可怕,對人感到很絕望悲觀,這也是以偏概全,以點概麵,同樣都是犯傻。你就好好吃你的飯,上你的班,查你的案,過你的日子,別的都與你無關,犯不著代入感那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