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扯了扯嘴角,沒有接話,她已經漸漸發現了秦滄的這個性格特點,他是一個非常別扭的人,別人都巴不得給人一種特別友善特別體貼的印象,隻有他恰恰相反,似乎他是那種喜歡畫一個圈把自己放在中間,然後經過一道道嚴格的審查,之後才會慢慢的把他認為合格的人一層一層的放進自己的安全圈內,而其他人就都要被冷漠高傲的態度言行隔在外麵。他的那種疏離似乎是一種自我保護,所以看透了這一點之後,唐果也看破不說破,畢竟秦滄過去的經曆擺在那裏,在唐果看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保持這樣的一種本質上的善良,就已經實屬難得了,換成別人,因此而心理陰暗,怨恨這個世界都是很有可能的。
“你是不是已經心裏有數了,覺得這個案子是什麼人做的?”唐果問。
秦滄點點頭,抬眼看了看她:“你應該也已經有一定的猜測了吧?”
唐果也點頭,但是她還是有點不敢率先表達自己的觀點,生怕萬一說的不對會被秦滄數落,可是看秦滄望向自己的樣子,分明是在等自己開口,於是她把心一橫,決定先透露一點自己的看法,算是試探一下。
“這是一個團夥作案,對吧?”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秦滄。
秦滄聳了聳肩:“對,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你繼續。”
唐果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拋磚引玉一下,沒想到這個家夥自己嘴巴閉得死死的,打定主意要讓自己先說出自己的猜測來,於是她便隻要硬著頭皮繼續說:“這一夥人裏麵肯定是要有分工的,每個人都扮演著不同的角色,並且他們與段星宇也好,吳興也好,還有沈修,都是有關聯的,吳興比較好理解,畢竟他是一個代駕司機,想要把他引到計劃好的地點還是比較容易的,但是段星宇就不一樣了,作為一個女孩子,她再怎麼粗心大意,也不可能全然沒有任何的防範意識,如果是徹頭徹尾的陌生人,可能她壓根兒就不會給對方下手的機會,更別說活著被帶走,還沒有因為掙紮而留下什麼明顯的傷痕。所以說把她帶走拘禁起來的人,她是認識的,所以不管是迫於壓力還是出於輕信,至少都是讓她覺對方不會對她構成任何涉及到人身安全層麵上的傷害和威脅。”
凡是開頭難,原本唐果還挺膽怯率先說出自己的看法的,不過一旦開了頭,並且秦滄也沒有做出反駁,她的自信心也就提升上來了,心裏也有了底,便又繼續說了下去:“話又說回到吳興的身上,雖然說吳興是一個代駕司機,客戶要去哪裏他就載著人家去哪裏,但是別忘了他過去也是一個夜班出租車司機,夜班出租車司機的警惕性往往要比普通的代駕司機還要好一些,畢竟過去劫錢的劫車的也是屢見不鮮,因為這種事破財的還是輕的,重的連命都丟了,所以如果對方是讓吳興認為戰鬥力足夠威脅到他的安全的那種人,他未必會答應那麼晚了開車送人去那種需要途徑荒郊野外的偏僻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