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怎麼說,你給我編個故事我也無所謂。”伍冠宇嘴上說的十分淡定,但是被秦滄這麼頭頭是道的一分析,他臉上的肌肉還是有些不大自然的僵硬起來,不管怎麼說,他畢竟也還隻是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心理素質能夠保持這樣的一個狀態,在同齡人當中就已經非常罕見了。
“你可以無所謂,你也可以當我是編故事,不過既然你無所謂我編故事,那我就繼續說一說我這個故事裏麵的後續發展吧。”秦滄對於伍冠宇的嘴硬當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他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在屋子裏躲來躲去,鞋底與地麵碰撞,發出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奇怪的是,平日裏他走路向來是腳底下相當利索的,此時此刻卻不知道為什麼平添了走路不抬腳的壞習慣,“因為沈修中途萌生退意,不想繼續和你們同流合汙,所以你就指使章雨濛和欒學義殺死了沈修,讓我想一想,這個故事怎麼才能顯得更刺激——哦我想到了,把沈修的舌頭割下來,喂給你們家那隻狗吃掉,你覺得怎麼樣?殺掉了沈修之後,考慮到三名死者當中有兩個都是你們學校的,所以為了避嫌,你找了個借口去那種隻要有錢收,是不是真有病都可以住院修養的私立醫院裝病號,本來以為可以低調的多過風頭,沒想到欒學義忽然打著奉你指示的旗號,做了一件特別高調張揚容易引人注意並且暴露行蹤的事情,把沈修的衣服掛在了沈修家附近,你得知這件事之後感到十分惱火,開始意識到團夥作案的弊端就在於欒學義這種可以充當打手的人,往往有勇無謀,成也蕭何敗蕭何,所以為了避免他最終壞事,你決定把他給除掉,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應該還準備了一封模仿著他筆跡寫出來的認罪書,準備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在他身上,造成一種他畏罪自殺的假象,這樣一來之前所有的事情就都有一個死人來承擔,這一係列的案子也就以凶手畏罪自殺而畫上了句號。這個主意其實還是比較蠢的,隻是以你現在的年紀和閱曆來講,能想到這種辦法,也算不錯了。”
伍冠宇不說話,但是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眉頭也時不時的微微皺一皺,隻是不知道是以為被秦滄說中了,還是單純被他拖著腳走路的聲音給煩的。
“還不想說話,是麼?”秦滄繼續反反複複的走來走去,“那咱們就再設想一件事,我們的人剛才帶你們走的時候,還順帶著把你和欒學義的飲料都給打包了,這個我不知道在那種情形下,你有沒有注意到。公安局這邊做毒物檢測不需要太長時間,咱們回到公安局到現在,也有一陣子了,估計要不了多久,或者說不定現在就已經都出了結果了,假如說欒學義知道了在他的那杯飲料裏麵發現了致命的毒藥,而杯子上頭還有大量你的指紋存在,他會怎麼想?會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或者如果他要是還不相信,我們也可以不嫌麻煩的去咖啡館調監控。你沒有想到吧?那家咖啡館因為之前被人搗亂過,所以特意安裝了攝像頭,在角落裏不太顯眼的地方,本來是想要用來偷偷摸摸收集證據,抓住去他們那裏搗亂的人,結果沒想到誤打誤撞,倒把你的小動作給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