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你還能聊什麼?”秦滄意有所指似的問嚴立夫。
嚴立夫一愣,苦笑著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說的也是啊,不聊這些,我還真有點不知道自己該聊點什麼好了。我其實現在也是一種很矛盾的感受,從內心裏麵來講,我還是覺得跟重案組的老同事們才是同一國的人,跟現在一起做事的人有些找不到話題,畢竟過去的生活經曆相差太多了,但是你們這些跟我同一國的人呢,在我離職轉行了之後,又變得跟我不是同一國了,有些話想聊又不能聊,想說又不方便說,我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隻蝙蝠一樣,說鳥不算鳥,說獸也不算獸,夾在中間還真的是有夠尷尬的。”
“你快別這麼說……”聽他這麼說,唐果也覺得有點心裏不是滋味。
不過不等她說出什麼安慰的話來,一旁的秦滄就直接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報紙上還有網絡版上麵都是怎麼描述這件事的?”他問嚴立夫。
“也沒有太具體的東西,就是說死者的屍體是被幾個小孩子發現的,後來確認過了,死者是一名中學老師,具體死亡原因尚不明確,仍需警方在嚴密的調查分析之後幫群眾解答。”嚴立夫回答秦滄的問題,“哦,還提到了死者的死狀很不尋常,不知道是不是某個xie教組織的作品。我倒是覺得不像是那麼回事兒。你們想啊,如果是已經成了氣候的xie教,不會吧事情做的那麼低調,毫無影響力可言,如果不是我留意這種新聞,恐怕到現在也未必知道。如果是不成氣候的那種xie教,恐怕又不一定敢這麼公然做出具有代表性特征的事情出來給自己引火燒身,所以我個人比較傾向於這是一起偽裝成xie教殺人的謀殺案。”
說完之後,他看唐果和秦滄都沒有吭聲,好像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才說過不討論公安局那邊的案子,現在卻又侃侃而談的說了這麼多,於是便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哎呀,抱歉啊各位,當警察這些年養成的職業病,到現在都還沒有改過來,估計短時間之內也不太容易改過來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們就多擔待擔待吧。”
“沒有什麼可擔待的,既然都已經聊起來了,那倒不如幹脆多說幾句,”秦滄沒有順著嚴立夫的意思讓他就此將這個話題打住,而是對他說,“從你看報紙的了解,你對這個案子是什麼看法?”
“我都是沒有什麼太多的看法,畢竟了解到的情況不算很多,我也不好妄下結論,”嚴立夫笑了笑,“別看我現在都不當警察了,讓我不夠客觀謹慎的去胡亂猜測,我還是照樣做不到啊!”
“那我多少給你透露一點,你聽聽看吧。”秦滄挑了挑眉。
“那敢情好啊,你隻要敢說,我就敢聽。”嚴立夫當即點頭表示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