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我,分離的時候,到底是離開的那個人比較痛苦,還是留下來的那個人比較痛苦?嗬嗬,我應該說,愛的最深的那個人比較痛苦。”
說完,曲恒有一口悶掉一杯酒。
如曲恒所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是,就是你深深的戀上一個人,但心裏卻清楚得很,她不可能給你同樣的回應。而這一點,曲恒比誰都感觸最深。
喝醉酒的時候,顧允笙借著酒意放縱自己的情緒,不要偽裝,不要麵具,哪怕隻有這一夜,也要真實的去愛,去恨,去追夢。
她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這一場酒釋放出了她內心積壓的太多焦慮。
往常那雙水靈靈動人的雙眸也迷離飄渺。酒醉人心,白皙的臉頰染上了紅暈,臉色紅潤微醺。
額頭的碎發貼在了臉頰上,原本整整齊齊的發絲也零散的落在肩膀上,褪去了原先一塵不染的氣質,反倒加上些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
曲恒迷蒙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他,還會關心她嗎?
當他伸手描刻著她的臉龐,熟悉的味道讓女人神情一鬆,撲倒在曲恒的懷中。
嬌豔欲滴的紅唇好像熟透的櫻桃,讓他忍不住想要一親芳責。
剛把嘴慢慢湊上去,顧允笙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嘔”的一聲,曲恒名貴的白襯衫,頓時慘不忍睹。
嘔吐物的味道刺鼻而來,好個掃興。
無奈之下,曲恒將她慢慢放下,站起來拿了一盒抽紙過來,拭去了她嘴上,身上的贓物。
給她打掃完以後,曲恒轉身去了洗手間。
衝了一個熱水澡,曲恒的醉意消除了很多,他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看到躺在沙發底下的顧允笙,思緒萬千。
原以為在生命中的某個小站上遇到自己心愛的人,用一顆包容的心去觸摸她的臉,讓她感受一絲絲的牽掛,拋灑所有的笑顏,在每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裏。
對於這個女人,曲恒毫無保留,但是換來的卻是心碎。
“允笙,你可否願意放下你沉重的包袱,回頭看看背後的我呢?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活得這麼累?放下執念不好嗎?”
曲恒對著一個酒鬼,自言自語。
可是說的再多,她也聽不見,女人已經醉的鼾聲四起。
曲恒將她抱了起來,回到臥室慢慢的放在床上,給她脫去了外衣,輕輕地蓋上了被子。
走出房間,回到次臥,曲恒推開窗戶凝望外麵。
那如簾的雨幕在暗夜裏掀起而又垂落,雨打芭蕉的滴答聲在急管繁弦中輕輕吟哦,像似吟誦著一曲永遠生動,千年不朽的千古絕唱,是那麼令人迷醉神往,傷悲而又絕望!
“曲恒哥,你說我這個眼神應該是犀利的還是凶神惡煞的?”
“曲恒哥,你幫我倒杯水,這個劇本太難了,我要多研究一會。”
“曲恒哥,我好餓啊,你能不能幫我做份宵夜呢?”
曾經跟顧允笙在一起生活的一幕幕又重現出現在眼前,那個時候顧允笙一口一個曲恒哥,叫的如此親切
可往往讓事物清淅的並不是眼晴。就象黑夜中的事物永遠比光明中的誘人,而誘我從痛苦爬到痛苦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