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這命就是賤。毀了,顧氏也讓我毀了,你們也讓我毀了,我已經是個罪人了。”
話還沒說完,顧允笙又是一口悶。
她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嘴,繼續說道:“你們答應我,明天,我們正常開庭,但是,你們所有人必須打贏自己的官司,誰也別管我!!!”
顧允笙說話加大了音量,板著臉很嚴肅地說道:“隻要把損失往最低算,就可以了,算是我求你們了。而我,就乖乖的認栽就行了。”
盛烈挺直著身子,眼睛看著眼前的酒杯,不動聲色,不言不語,任憑顧允笙在這“暢言”。
曲恒低著頭,心裏也不是滋味,心疼了這個女人五六年,卻未能保護得了她,越想越氣,可隻能把氣自己咽肚子裏去。
隻有從小跟顧允笙長大的陸昀之,舉著杯子跟顧允笙一起張牙舞爪的互懟,一杯又一杯的暢飲。
半個小時後,四個人已經喝出三四箱啤酒了。不過確切的說,三個人。盛烈隻是舉杯意思意思,卻沒怎麼喝,他需要有精力來照顧醉的不省人事的顧允笙。
“開心。”醉的虛頭晃腦的顧允笙搖搖擺擺著,手裏的酒杯已經扔到一邊,直接拿著酒瓶子跟陸昀之碰。
對麵的曲恒悶酒喝多格外容易醉,趴在那裏跟周公喝茶去了。
盛烈沒有阻止顧允笙,今晚給足她時間和機會,讓她喝個痛快,忘記煩惱,忘記一切,讓酒精麻醉自己,放空一切好好睡個覺。
顧允笙的把戲,盛烈一眼看穿,不就是等官司一過,就選擇輕生嘛,看看誰的圈套更大一些。
酒過三巡,顧允笙已經酩酊大醉,陸昀之也發起了酒瘋,大吼大叫,辱罵者沈諾薇,罵著顧若琳,替顧允笙抱不平。
盛烈看著這三個醉鬼,電話打給了楚師。
“總裁,這麼晚了,是不是有急事?”都睡了一覺的楚師半睜著眼睛,看了看時間。總裁這個點打電話準沒好事。
“你來酒店一趟,另外打電話通知一下陸昀之的助理,過來帶他回去。”
“你跟陸昀之一起喝酒?”楚師皺皺眉頭,一臉疑惑。
“不用管那麼多,馬上過來!”
收到命令,楚師不敢含糊,起來穿上衣服開車直奔酒店。
“別動我,我還能喝……來,姓陸的,自罰一杯。”顧允笙明顯已經喝多了,盛烈想扶她一把,也被推開了。
“陸昀之,你個沒良心的,梁沫沫等了你那麼多年,你就這麼忍心拋棄她,你知道她為了你做了多少嗎?你知道她犧牲了多少嗎?找個真正愛你的人,不圖你的錢,隻為你好的女人,現在去哪找?”
陸昀之低著頭不悶聲,任憑顧允笙教誨。
“我告訴你,陸昀之。錯過了梁沫沫,你就是錯過了一輩子的幸福。”顧允笙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指著陸昀之好一頓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