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澤又跟中年大叔聊了幾句,便準備告辭離開。 WwWCOM見徐承澤要走,中年大叔不方便下床送他,便讓大妮代替他把徐承澤送出去。
出了病房門,徐承澤轉身麵對大妮,問道:“大妮,我能占用你幾分鍾的時間嗎?”
“當然可以。”大妮點頭道。她臉色微微有些羞紅,不敢跟徐承澤對視,那樣子明顯就是因為很少有和異性接觸的經驗造成的。可見這對姐妹還是很單純的女孩。
於是徐承澤便帶著大妮去了樓道裏的休息椅上坐下,然後問道:“你爸現在還賭嗎?”
“不賭了。”大妮如實的回答道。她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腳上的帆布鞋看,雙手不停的玩弄著衣角,顯得有些緊張。
“大概有多久不賭了?”徐承澤繼續問道。
“有半年了。”大妮惜字如金的道。看得出來,她的性格還是很內向的。應該不是她惜字如金,而是不知道怎麼和異性過多的聊。
“你媽呢?”徐承澤想了想,又問道。
“我媽在我們時候就離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大妮眼帶幽怨的道:“我爸她死了,可我們知道,她應該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拋棄了我們。”
聽到大妮的話,徐承澤輕輕的拍了下大妮的肩膀,然後道:“跟我走。”
雖然大妮不知道徐承澤是什麼,但他是自己父親的恩人,想來應該不會是壞人,於是便很乖巧的跟在徐承澤的身後,向醫院的住院繳費窗口走去。到了那裏,徐承澤讓大妮他父親的名字和床號。
徐承澤沒有多給交錢,隻是從他的銀行卡裏劃走五萬塊錢。大妮吃驚的看著徐承澤做的一切,這真的是個好人,不是好人的話,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給他父親交住院費的。
做完這一切,徐承澤衝大妮道:“給你爸換個好點的病房,兩人一間的。這樣的病房人太多,會影響身體的恢複的。治病的錢,你們不用擔心,如果這些錢用光了,我還會幫你爸交的。”
“謝謝您!真的是太謝謝您了。”大妮再次從徐承澤鞠躬感謝道。不過這一次,徐承澤有了之前的經驗,直接用手扶住了大妮的肩膀,沒讓她把身體躬下來。
“都了,舉手之勞,不用這麼客氣。”徐承澤假裝嚴肅的道:“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可就生氣了。”
“好,我不感謝您了,您千萬不要生氣。”大妮立刻道。臉上的表情充滿了著急,眼圈似乎還有點紅,好像要因為徐承澤的話落淚。
“嗯,這還算聽話。”徐承澤和大妮一邊往回走一邊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十八歲,已經成年了。”大妮含蓄的道。
“那我比你大,以後你就叫我徐哥吧。”徐承澤笑道:“十八歲的話,你應該還在上學吧!”
“早就不上了。”大妮一聽到上學的事情,眼睛裏就透著一股向往,道:“我初中畢業就在家裏幫我爸幹活了。我爸刮大白刮的特別好,很多人都找我爸刮白。很多時候,我爸自己忙不過來,我和妮就會幫他。”
“這麼,你和妮都是初中畢業就不上學了。”徐承澤主動找話題道:“那你倆還想上學嗎?”
“當然想上。”大妮興奮的道,緊接著,她又變成一副失落的表情道:“可惜我倆不能再上學了。我爸一個人養我倆不容易,我倆應該早點掙錢,幫助爸爸分擔責任和壓力!”
聽了大妮的話,徐承澤深有感觸,都窮人孩子早當家,這話真的是一點都不假。這大妮絕對是個好女孩,這樣的女孩在如今的社會上已經極少極少了,屬於瀕臨滅絕的品種。當然了,這和她倆跟著父親工作有直接關係。
如果中年大叔的工作不是刮大白,大妮和妮不上學以後肯定是要到社會上找其他的工作的。那麼在當今的社會,兩個女孩肯定早就已經被汙染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單純。從大妮對徐承澤的狀態來看,她連基本的戒備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