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段延慶也不在乎徐兵是否下毒,隨便找了塊青石坐下來,雙鐵拐往旁邊一扔,便大口的吃將起來。
段延慶不怕徐兵下毒的原因,是感覺到徐兵沒有殺意,包括剛才說要殺葉二娘和雲中鶴也沒多少殺意,不過段延慶能感覺到,如果二人再次緊逼的話,徐兵真的會出手,而且還感覺到自己可能會打不贏徐兵,這也是段延慶經曆過多少生死之後,才體悟到的,之所以大大方方吃得原因,還有就是基本上到這個境界的人,除了丁春秋和慕容複以外,很少有用下毒這麼下流的招數的。
葉二娘和雲中鶴已經餓得肚子咕嚕咕嚕響了,其實本來是不餓的,誰讓徐兵做的太好吃了,光是香味足夠讓一個不餓的人,感覺餓得不行了。
徐兵又挑出兩根扔給了段譽和嶽老三兩人,於是在場八人中,有六人大快朵頤,還有兩人在看著直流口水,但也不敢說什麼,因為老大在的原因,兩人不敢那麼放肆了。
吃了一會,徐兵又把埋土裏的叫花雞拿出來,分給了段延慶一些之後,自己這邊五個人分而食之。
徐兵吃完之後,一個閃身轉到段譽後麵,拉起衣襟便擦了擦嘴,這時候也沒紙巾,而且徐兵也忘記從現實中帶過來。
等大家都吃完了,段延慶也不在意的在自己的青袍上擦了擦手,還抹了把嘴,痛快的道,“真不錯,就算以前的皇宮,做的食物也不如你做的好吃。”段延慶對著徐兵讚美道。
徐兵微笑道,“這不算什麼,以後有的是機會吃。”
木婉清道,“徐郎,他們不是大惡人嗎,你怎麼跟他們同流合汙了?你也是要當惡人嗎?”
“婉妹,評價一個人的好與壞,不是看表麵的,一個人如果偷東西,他算是好還是壞?但是如果偷來的東西是為了救濟窮人或者盡孝道,有時好還是壞?”徐兵逮著機會就開始進行教育。
“說的不錯,有時候政治和曆史不是好人寫的,也不是壞人寫的,而是勝利者寫的,那時候他怎麼寫後人就怎麼認為了,反正當時你也沒見到。”段延慶在一邊讚賞的道。現在徐兵聽著段延慶用腹語說出的話不再是那種刮玻璃的聲音,而是略顯蒼老和沙啞的聲音。看來人心情好了,連語氣都改變了。難道剛才是餓的?
段譽這時奇怪道,“這位惡人大叔,你剛才說在皇宮裏吃的?難道你以前也住皇宮嗎?哪裏的皇宮?大理的嗎?要是大理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一句話又勾起了段延慶當太子是的懷念,“你是誰,難道你是段正明的兒子?”
“這倒不是,段正明是我伯父,我爹爹是段正淳。”段譽道。
“你是段正淳那廢物的兒子?好好好!我先殺了你,再去取段正明兄弟的狗頭,奪回皇位。”一聽是段正淳的兒子,段延慶頓時狂暴了。
段延慶說著,拿起雙鐵拐,拄著站了起來,從腋下伸出其中一隻鐵拐,點像段譽。
這時段譽還沒反應過來,沒想到段延慶會馬上動手,想著剛剛說的好好地,怎麼忽然變得這樣了。
嶽老三看到老大這種情形,知道老大的瘋病又犯了,隻要涉及到大理皇室皇位的,老大總是會發瘋,倒不是那種發狂,而是情緒非常激動,而且控製不住自己,嶽老三馬上拿出大剪刀,並在一起擋住了這一指,發出鐺的一聲,剪刀倒是沒壞,段延慶帶著憤怒,冷冷的看著嶽老三,道:“老三,你也想阻止我?讓開!”
“老大,睡著好好的幹嘛打起來,再說你是我老大,他是我師叔,誰和誰打都不好,他們要是打你我也會阻止的。”嶽老三為難的道,夾心餅幹不好當啊。
“讓開吧,上次我就跟你說要會會段老大的,你閃開,我來解決,不會傷了他的。”徐兵對著嶽老三道。
師傅發話了,嶽老三隻能閃到一邊,徐兵這時道,“走吧,段太子,跟我去那邊我們聊聊,當然先打過也行,我也有些手癢了。”徐兵一直沒找到對手,好不容易出來個旗鼓相當的,當然要比試一下。
“二弟,你和你師侄保護好她們兩個。”徐兵與其說是說給段譽聽得,還不如是說給雲中鶴和葉二娘聽的。
“老二,老四,我和這位徐小哥去別的地方切磋一下,你們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回來。”段延慶也衝著二人吩咐道。段延慶剛才聽到徐兵這麼叫他,心中也是一驚,不過臉黑看不出任何表情。
說完也不理眾人,獨自飛奔而去,也存著想考校一下徐兵的輕功,徐兵也明白段延慶的意圖,隨即施展淩波微步趕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