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曼哈頓商業圈,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耀眼的黃汐兒一臉落寞,耳機裏HELLONICD的《接下來如何》;一遍遍重複的播放著。聽得滿臉的無奈與孤寂,再也沒有往日都市麗人的光芒與幹練。
麵對男友的劈腿,她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都想找個搭夥人而已。沒有付出,何來牽掛。隻是除了自己心中的不甘心而已,事業有成、家境殷實,美麗自信的白骨精,會再次與元老擦肩而過,再一次成為剩女中的女王,單身狗中的戰鬥機。
想起老媽殷切的話語。小弟的幸災樂禍。弟媳盼嫁的表情。黃汐兒笑了,笑的那麼的無奈,那麼的苦悶。想想看,回去該如何麵對老媽的暴跳如雷,還是嘮叨的唐僧經。曾經麵對她的嘮叨所練下的靜功,是否會更上一層呢?
突然,四周一片吵鬧,一抬頭,一輛越野迎麵而來。隻聽‘嘭’的一聲巨響。一片漆黑,從此,世界安靜了。
一陣哭泣聲吵醒了沉睡中的黃汐兒。“我可憐的孩子,平時我多般忍讓,可偏偏就遇著這樣爛心肝的人,心腸太歹毒了,也下得了手,不行,我非去報官不可,讓她下大牢去。”
“別哭了,大夫剛剛來看了,藥也都吃了一會兒了,應該快醒了,看看再說吧,唉。”
“對,等等,再等等,等閨女醒了再說。”
黃汐兒努力的睜開眼睛,呆住了。
入目的是一個鋪滿雜草的屋頂,四周則是泥巴築的牆體,微弱的光線從唯一的一個小窗戶射進。印在一個麵容蒼白而倍感親切的女人身上。一身的粗布卻又還洗得發白,一個木頭簪子別著頭發,顯示著這個家庭的貧窮。更何況是那空空如也的擺設,更是把這個家庭的貧窮與落後展現得淋漓盡致。
女人坐在床邊,低頭擦拭著眼淚。另一個同樣身著粗布短卦且布滿補丁的中年男人則輕輕的拍打著女人的肩膀,溫柔且擔憂著,麥褐色的肌膚是風吹日曬的印記。
轉過頭,一張粗糙的木頭桌子上,一個古老的油燈彰顯出無電的尷尬。
這是哪裏,明明被車給撞了的,難道沒有送進醫院?
這裏別說不是別墅的家,連貧困山區的條件都算不上,這是?
“閨女醒了。”女人抬頭看著醒來的黃汐兒,布滿淚痕的臉上展現出會心的笑。“謝天謝地,老天保佑,讓你醒了,你要有什麼事,叫我怎麼活阿。”
黃汐兒莫名的一暖。“嗯,我餓了。”“好,好,餓了,知道餓了,就好了。我去給你端點粥來,喝了粥才有精神,才有精神。”女人重複著,準備起身。
興奮之中的女人並沒有察覺到黃翠兒口氣中的疏離與顫抖。
“我去吧,你陪陪閨女,給她說說話。”男人轉身出去。昏暗的屋子因為男人的進出而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翠兒別怕,娘這次一定給你討個公道,要不是你福大命大,我可看不見你了,腦袋上那麼大的窟窿,別說受著,光是想想都害怕,還更別說流了那麼多的血,叫娘好?”
“又念叨什麼,閨女剛醒,別說那麼嚇人的,讓閨女害怕。”男人一進屋,就急切的打斷女人。“來,閨女,乖,把這粥給喝了,你娘一直放在鍋裏溫著,不冷不燙,剛剛好。”
黃汐兒從驚恐之中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順從的準備坐起來。奈何頭頂一陣眩暈,眼看就要倒下。男人趕緊伸手一把,扶住她的肩膀。“看看,我說讓你別說你不聽,嚇著閨女了吧,那麼嚇人的事,以後別說了,阿?”
“沒事,謝謝你了,我自己來。”黃汐兒虛弱的接過一碗冒著香氣的、並有絲絲泛黃的白粥。而此碗白粥顯示著與此屋那空空如也的擺設卻形成鮮明的對比。
黃想兒疑惑的躺下,一片記憶由然而生。
“清兒,你也躺下休息休息,我去地裏看看,你才剛有了身子,又經過這次的驚嚇。可別動了胎氣,快躺下,我去給弟妹說說,讓她今天做做晚飯。”男人接過碗,安慰了婦人一下,並且體貼的關上門,出去了。任由黃汐兒繼承著原身的記憶。
黃汐兒苦悶著。
原來,穿越不是夢想,是事實,是鐵板釘釘的事實。看看這小胳膊、小腿。再遲鈍的人也明白,更何況是‘汐顏’美容係列的執行總監黃汐兒呢。
原來,這穿越大軍是萬能的,是無處不在的。像自己身在遙遠的大洋彼岸,也被擊中。空降於這個叫軒轅的架空王朝,成為一個龍橋鎮、黃家村、黃姓人家的小農女,‘黃翠兒’
年僅十歲的黃翠兒隻是因為想讓剛剛懷孕的娘親吃一碗蒸蛋,而與其家中的二媳婦小江氏發生衝突,以至於被她推了一掌,撞向一邊的桌子,腦袋被桌角撞了一個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