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能有什麼問題?你當我跟你這種渣渣一樣若嗎?要我說直接一磚頭把那鬼東西撂倒得了,無非是多花些力氣而已,用得著這麼費勁?”
陸衝霄異常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隨後也是直接爆粗道:“那他媽費的是你的勁嗎?!我可不想打完一架又當十天半月的廢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準揮霍我這點兒家底懂不懂?!”
“滾滾滾!活活摳死你丫的!該幹啥滾去幹啥去,要不是看在你跟老子一樣帥的份上,你的臉型早就印在這上頭了。”怒說著下意識舉起手裏的雷火磚朝陸衝霄比劃了一下。
陸衝霄嘴角微然抽搐了幾下,快速退回到方晗等人的身側低聲交代了幾句,隨後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同意,抬頭滿臉正色地看著流沙蚺王道:“凶手雖然隱藏的很深,但為了對你慘死的小弟負責,我還是大義滅親地把他給揪出來了。人就在這裏,讓你的同類讓條路出來,我們要走了。”
流沙蚺王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隨後卻是冷聲對怒道:“就是你殺的我族人嗎?”
以怒的脾氣想來是不會甘心麵對這種質問的,但此時他卻並未有什麼過激的舉動,隻是歪著頭斜了他一眼:“是,你想咋地?”
流沙蚺王神色一凜冷聲道:“自然是要你以命償命!”
怒雙手握緊雷火磚直接跳下了那棵古樹,隨後一邊往流沙蚺王所在的方向走一邊罵罵咧咧道:“行啊!老子這條命就在這兒,你丫有本事就來拿吧!一隻成了精的小長蟲而已,倒還著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不起的玩意兒了,我呸!”
流沙蚺王麵對怒的謾罵並沒有什麼惱火之意,而是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站在了離自己僅有幾丈的距離前。
“你們把路讓出來吧。”流沙蚺王並未急著對怒下殺手,而是果然很守信地揮動前肢吩咐自己的同類們將層層包圍的圈子分開了一條通往外加的通道。
陸衝霄笑眯眯地看著它道:“你現在不滅了他嗎?這家夥可是殺你小弟的元凶正犯。”
“怎麼,你很想看到你同伴被生撕成肉塊的模樣嗎?”
陸衝霄打了個哈哈道:“嗯,還真是。畢竟這家夥除了帥之外半個優點都沒有,還整天跟我甩臉發脾氣,這種渣渣死也就死了唄,沒什麼值得可惜的。”
流沙蚺王聽到陸衝霄這麼說時瞬間就有些懵了,最後隻能有些詞窮地麵露鄙夷之色道:“你們人類果然是這世上最殘忍無情的生物。讓你們走就趕緊走,別逼我改主意把你們全部都撕碎!”
“啊?!這麼狠啊……那咱們還是趁早溜了吧,略有遲慢的話怕是連小命都要丟了。”陸衝霄說著麵露惶恐地第一個跳下了古樹,隨後帶著方晗、魯莽和査氏兄妹一同朝著那條狹窄的通道快步奔跑過去了。
看著逐漸接近的陸衝霄等人,流沙蚺王冰冷而死寂的眼神中驟然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
“嗖!嗖嗖嗖!”
就在陸衝霄跑到臨近流沙蚺王附近的地方時,原本已經退到旁邊的諸多流沙蚺突然於同一時刻猛地從黃沙中躍起,鋪天蓋地地便朝著他們撲了過來,看樣子是打算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畜生果然就是畜生啊……”陸衝霄由衷地謾罵了一句,臉上卻並無什麼慌亂之意,隻是早有準備一般單手凝起鎖魂手將方晗等人盡數攔腰係住了,同時另一隻手也如法炮製地將鎖魂手朝著古樹的方向甩了出去。
下一瞬,鎖魂手極為準確地抓住了一塊急速飛行中的磚頭,而後連磚帶人直接近乎於同步地朝著古樹所在的方向飛過去了。
流沙蚺群等到真的撲下來時才有些懵逼的發現,自己所攻擊的對象竟是已經用這種近乎荒誕的方式逃掉了。
“媽的,這大長蟲果然沒安好心,老子一磚拍死你丫的!”怒剛才甩出了一塊雷火磚作為陸衝霄等人借力的工具,手中還攥著另外一塊。此時看到流沙蚺王居然真的心存不良時當即便暴走了,掄起磚來一躍好幾丈,照著流沙蚺王的腦袋便是一頓狠拍。
流沙蚺王可能也是確實有些詫異於陸衝霄等人的死裏逃生,怔然之餘根本就沒來得及防禦,腦袋上當即被怒給連拍了幾下。堅硬的鱗片因此而崩碎了好幾片,裏麵的鮮血不斷向外流淌著。
“吼!我要殺了你們!殺光你們所有人!”流沙蚺王惱羞成怒地抬起前肢猛地砸向了還在拿磚猛拍自己的怒。
然而在它的前肢還未碰到怒時,陸衝霄的鎖魂手卻是已經轉方向再此甩出了,半路上把另一塊雷火磚拋給了怒,順便纏在他的腰上把他猛地拉回到了古樹之上。
臨回的瞬間,怒還沒忘來個雙磚齊拍給自己帥氣的動作作為收尾。
本尊與分身間的默契,已經不僅僅是默契的程度了。
陸衝霄看著額頭處滿是鮮血的流沙蚺微微冷笑道:“殺光?等你敢過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