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陸衝霄體內的勁氣之力莫名其妙被封存以來,他跟自己體內的第一分身——怒以及噬木蟲後的聯係便就此中斷了,直到今日得機緣突破了武者十重的境界,這種關聯才再次被聯結了起來。
若是配合五府分神訣的霸道功法,陸衝霄完全是可以獨自戰勝古越的。所以現在喊他們出來,更像是一種老友久別而重逢的敘舊。
古越在眼見著麵前三個俱都強於自己的敵人時臉色瞬間便變得蒼白不已了,最後隻能絕望而瘋狂地死盯著陸衝霄道:“我最後再問你一遍,究竟是不是一定要跟我拚命?!”
陸衝霄抱著肩膀斜了他一眼:“你說呢?”
“好,你可不要後悔!”古越說到此時驟然動了,卻並非轉身逃跑,而是如飛蛾撲火般直接照著正麵的三人猛闖了過去。
“可以啊小夥子,這麼剛?!”陸衝霄見他如此時也是略覺詫異,這中舉動跟古越平時陰翳幽暗的為人顯然並不相符。所以見他衝來時陸衝霄並未選擇與之相抗,而是略微側身聚集著勁氣細觀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而就在此時,古越的體表之上突然爆出了一團血色的霧氣,隨後極為濃重的血腥氣自他身上傳了出來,隨之而起的還有來自於他的一聲暴喝:“嗜血狂暴!”
“萬獸宗?!”陸衝霄見此情形雙瞳微縮,萬萬也沒想到古越居然還會這種功法。
不過隻是片刻之後,他便已經搖頭自行否定道:“不對,這跟大哥的嗜血狂暴雖然相似,但功法中的邪氣實在太重了。難道……是魔道血宗嗎?!”
古越顯然並沒有給陸衝霄過多思考的時間,功法發動之後周身勁氣的強度直接飆升了幾個檔次,竟是直接衝破三人合力所凝的勁氣陣壁而去了。
“不好!月玨在那邊!”在看到古越不加理會自己而是衝向自己身後時陸衝霄已是驟然驚覺,隨後更是不假思索地直接照著古越的背影疾奔了過去。
古越發動嗜血狂暴之後整個人似都化作了一個血人,連雙目都隱隱有些赤紅不已了。但即便如此,他的神智卻依舊格外清晰,這應該是魔道血宗的嗜血狂暴比起萬獸宗而言最大的優勢了。
“把破天杖交出來!”隨著古越的一聲厲喝,他的人已經衝到了月玨的近前,一抬手直接狠抓向了被月玨抱在懷裏的破天杖。
月玨身受重傷無力閃躲,隻能下意識閉目將頭側向了一邊,而此時古越已經抓住破天杖杖頂的那端了,隨後更是猛地一把將其扯向了自己,月玨無力之際隻能任由破天杖被其奪走了。
然而就在古越麵露得逞之色地想要帶著破天杖逃離時,破天杖的杖尾處卻是也多了一隻手,隨之出現的還有陸衝霄那張平靜之極的麵孔:“不是你的東西就別拿了,不怕咬著手嗎?”
古越麵色驟變,本待再與他爭奪時,身後卻已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想來是陸衝霄的幫手已經快要追至近前了。
古越絕望之餘臉上驟然多了一絲陰狠,隨後更是死死盯著陸衝霄道:“我拿不走的東西,你也別想拿!”
“轟隆隆……哢嚓!”陸衝霄隻覺一股極其霸道的力量驟然湧入了破天杖的杖身之中,隨後更是徹底爆裂開了。還未容得破天杖本身對這種力量有所反抗,竟已憑借著這股勁氣的爆發力徹底將之毀滅了。霎時間但見破天杖由此而碎裂成了無數木屑,隻剩了寥寥幾根枝條頗為淒慘地躺在了地上。
“姓陸的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報今日之仇!”古越在毀掉破天杖之後又放了一句狠話,隨後卻是連半點停頓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化作一團血霧驟然消失在了原地,想來已經遁逃而去了。
“媽的,這小子怎麼那麼欠拍?我去弄死他!”
怒雙眉凝起便要照著古越逃竄的方向追過去,還未動身時卻是已經被陸衝霄給攔住了:“罷了,發動嗜血狂暴後他的實力提升了幾個檔次,已經不是那麼好殺了。而且這次來此確實不是為了殺人的,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陸衝霄說罷回身攙扶著月玨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她幾眼之後隨意發問道:“剛才古越搶奪破天杖時有沒有傷到你?”
月玨神色微有些黯然地搖了搖頭,隨後卻是麵露愧意地看著陸衝霄道:“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沒能保管好它。”
“命數使然,跟你無關的。”陸衝霄雖然如此安慰著月玨,但臉上確實也有半分淡淡的惋惜之色。畢竟像破天杖這種異寶竟是落了個被人損毀的下場,實在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