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州戰亂已經半月有餘,遲遲攻不下來,可苦了這周遭的百姓,”“誰說不是呢,那應州的難民如今都逃往我們朔州來了,”另一人也響起了歎息聲。
鳳瀟湘抬眸看向大街,確實多了一些人,且看他們披頭散發,衣袍淩亂,確實和這朔州的人百姓有些格格不入,這應州的指揮難道不是那夜王?十五日了還沒攻下來?不由蹙起了柳眉。
“蕭笙這是,”龍華看著鳳瀟湘的蹙眉,開口問道。
“應州遲遲攻不下來,百姓流離失所,蕭笙不免感歎而已,”“蕭笙有何看法,”“蕭笙一介武夫,對於武功秘籍倒是有點研究,但若要論起這行軍打仗蕭笙真的是一竅不通了,有的不過是感歎而已。”龍華長睫輕動,掩去眼底的精光。
“玄鐵,怎麼回事,”
“回主上的話,據屬下所知,十日前應州城已經是強弩之末,待破之城,星夜那日,一批身穿鶴氅之人闖過李將軍等人的防守,進了應州,這應州的局勢一夜之間便迅速扭轉,構成星星之火,轉瞬間折了我大雍大批人馬,李將軍等人想必現在也是焦頭爛額,無招可出,隻能是靜候以待。”
龍華看著天上的星辰,紅唇輕啟,“查清楚那批人了?”“回主上的話,那批人當中好像有精通行軍布陣,九宮八卦之術之人,且亦有精通武學者,我們入城的人現在也無消息傳出。”
“形勢如何!”“李將軍等人每日突破外圍殺到城下又急急敗退,兵馬折損較大,幾日前趙將軍援軍已到,但是依然是去到了那城門之下便慘敗而退。”
“兵馬副元帥呢!”“還在北衛邊界,據傳來的消息那裏也遭受了此現象,防守被打亂,所以才讓這些人有機可乘,”
“那些謀士星官呢,”“他們也看不清應州城外的陣法,”龍華聽聞抿了抿嘴唇,一雙寒眸看向天際,看不清?星星之火?嘴角冷嗤,那本主就看你燃不燃得起來。
“蕭笙可有興趣去那應州看看,”鳳瀟湘心思一動,“去,蕭笙可是好奇那應州城到底是請來了何方神聖,竟然讓應州從搖搖欲破轉瞬間成燎原之火,”鳳瀟湘冷笑道,她昨日亦是得到了消息,精通行軍布陣,九宮八卦之術?她倒是想要去瞧瞧,龍華看著鳳瀟湘眼裏的精光,麵無表情。
三人站於高處,見那應州城下旌旗飄飄,萬千戰士齊著鐵甲,或執矛盾,或執槍戟,或懸兵刃,城樓上士兵亦有弓弩準備,城下城上成陣法布列,把應州城圍於安全之中,鳳瀟湘心思一動,大雁行陣?
卻又見那中央兵力居多,又有若幹小方陣,前端微凸,又有兩翼分開,成犄角之勢,鳳瀟湘蹙了蹙眉,陣中陣,隻是此陣主要是防守和攻擊,看來那布陣的人隻是想固守應州,難道他還等著北衛援兵來救?鳳瀟湘冷笑,轉而眉頭輕蹙,難道那大雍軍隊中沒有精通行軍布陣之人?龍華看著鳳瀟湘眼裏的狡黠和嘴角的冷笑,眼波泛了泛,看著下麵的陣法,紅唇輕抿。
“蕭笙有看法?”“蕭笙隻是看這布陣下有鎧甲將士嚴陣以待,上有弓弩手防患,至於這如何破陣蕭笙亦是不懂兵家之法,殿主有看法?”
“本主亦還在琢磨,想來本主管理玄冥殿的手段隻怕是用不上了,”“是?”鳳瀟湘顯然不信,他帶她來難道僅僅隻是看看?也不點穿,星眸在城樓上找尋,那指揮的人隱藏在哪?卻見城樓上有十人穿同樣的將領鎧甲,鳳瀟湘一眼望穿,嘴角冷勾,十人都不是,應該是隱藏在了列陣中。
“不知今日指揮的將領可要攻城,”鳳瀟湘像是自問又是向在問龍華,“怎麼,”“蕭笙自然是想看看此陣到底如何攻守以備,竟讓我大雍勇士陣腳自亂,數日以十換一,損失慘重,攻無可攻,”“蕭笙是有破城之法?”“未有,”“未有?蕭笙玲瓏心思,能舉一反三,思想新奇,本主以為蕭笙已有法子了,”
“那殿主可就高看蕭笙了,若說江湖事,蕭笙雖做不到全都了解,自然也能說上幾句,隻是對於這行軍打仗,蕭笙隻是聽過別人隻言片語,胡亂猜測,今日一見才知自己猜測的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蕭笙亦是無頭蒼蠅,倒是殿主,讀萬卷書,行萬裏路,腹內才華蕭笙也是見過的,倒不知殿主有何妙計,說與蕭笙聽來,”龍華低眸看了看鳳瀟湘,這小家夥又謙虛了,
“蕭笙想本主破了這城?”“作為大雍百姓,蕭笙自然也希望我大雍國土收複,然後以安內抵禦外敵,殿主沒有想法?”“本主隻是一殿之主,關心的隻是我一殿的利益,自然沒有蕭笙的愛國犧牲精神,今日不過是看蕭笙無聊,所以帶蕭笙出來走走,”
鳳瀟湘抽了抽嘴角,這借口還能再低端一點?“是?看來蕭笙倒是想多了,隻是殿主真沒心思?”“本主自然有幾分心思,不過蕭笙似乎比本主更心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