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如沙漠中的一杯毒藥般再次響起。
“有人在家嗎”
林繁緊咬住下嘴唇慢慢湊到門上的貓眼,門外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到。
‘吱’
鄰居家的開門聲響起,入耳的便是中氣十足的男主人的聲音。
“你們物業服務太差了,自從接手我們小區,你們什麼事辦好過?從打電話開始到現在已經兩個多小時了。你們能幹就幹,不能幹我們就集體聲討換物業。”
興許是男主人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太過突出了,竟引來了些許鄰居前來打探情況。
“你們搞錯了,我不是物業。我隻是來找人的。”
雖然他的聲音壓的很低,但還是可以聽出來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人。
林繁惦著腳尖回了臥室,掀開被窩繼續躺了進去,兩耳不聞門外事,一心隻睡安穩覺。
‘叮叮叮’林繁掀開被子找到被認為響著噪音的手機接通。
“喂!誰?”
“我在你樓下,快下來,有新情況。”虞攝生聲音有些慵懶疲憊。
林繁聽後睡意全無,一挺身坐起來麻利的穿上體恤褲子,三下五除二地紮好馬尾,洗刷完畢。走到冰箱前貼了一張便簽留言給媽媽。
電梯門打開,虞攝生看見林繁急忙忙小跑過來,嘴上吸著一盒牛奶,並將一罐咖啡遞給虞攝生。
虞攝生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咖啡,輕聲說:“謝謝!”手指輕輕一拉拔掉拉環。
林繁打開車門飄過來一句“客氣了。”
虞攝生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單手熟練的掛擋旋轉方向盤,輕仰起頭顱使咖啡入口,每一個動作都尊貴無比。
看著虞攝生凸起的喉結潔白的脖頸,林繁下意識地吞了口牛奶別過視線。
“那個,出現了什麼特殊情況啊?”林繁疑惑的問道。
“我們發現了另一位死者,此人是上一位死者吳康的弟弟吳明,而且在現場發現了吳康的手指腳趾,但吳明什麼都沒有少。”
“那我們現在是去現場?”
“嗯!”林繁作為一名畢業的高中生還真沒有見過很血腥的凶案現場,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給你!”虞攝生從後座上遞來了一個袋子。
林繁疑惑地接過袋子,什麼嘛,這是福延閣的早餐,太棒了!
“太棒了,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延禧居的水晶蝦餃還有紅豆粥。”
虞攝生彎了彎嘴角,“碰巧隻有這一種還有而已。”
“切!”林繁瞥了一眼口是心非的男人。
“早餐謝謝了,不過那頓火鍋別想賴賬。”林繁吹了吹還冒著熱氣的紅豆粥。
虞攝生楞了一下,“不會,我向來說話算話。不過,你怎麼這麼篤定。”
“這是我異於你們這些凡人的一麵,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車穩穩的在工地門口停穩,警隊的人也剛到現場。
江蔓作為昨晚的值班人員,早早地到達了工地,已經了解大概。
“同樣在三樓受害,屍體被移至樓下,與吳康的擺放位置完全吻合。殺人手法相同,隻是吳明沒有缺任何部位或器官。”
虞攝生快步走向現場,溫遠已經到了案發現場。
“溫老師。”
“嗯,來了。”溫遠是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男人,笑容和藹。
“老師,這是林繁。”虞攝生指了指林繁。
“老師,您好,我是林繁。”
“好,你是第一次來現場,如果不舒服不要忍著。”溫遠關切地對新人說。
“謝謝!”林繁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