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爭地風波剛過,秦氏忙著收拾殘局,沒有注意到圍牆上一個身影悄然離開。
蕭琅漸此刻的心情有點複雜。
從顧府門房的婆子那裏他得知了小丫頭的身份,便來這蓮花村想要探一探小丫頭的底細,順便報調戲之仇,結果一路追過來就目睹了一場好戲。
蕭琅漸對這些事情並不陌生,大戶人家裏的肮髒醜事並不算少,隻不過更會粉飾太平罷了。
蕭琅漸說服自己這些不過是些平常事,心裏卻總是浮現出顧宛蕩著小腳對他念著“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時的模樣,揮之不去,揮之不忍。
蕭琅漸有些心浮氣躁,望了眼不遠處破敗的小房屋,安慰自己道,自己不過是可憐一個身世可憐的小丫頭,更何況這丫頭是顧家的人,跟自己沾著親帶著故,能多幫一點就是一點吧!
這麼想著,蕭琅漸從自己身上取下一個香囊,往裏麵塞了兩張銀票和一錠金子,掛在破屋子門前的一棵樹上,然後施施然回了西邊顧府。
屋內,蘇氏跟顧清知道了發生的事情,正在驚訝。
顧餘瀝的臉色灰敗不已,顧宛看著有點心疼,道:“都怪女兒不好,還不如不去要這些田地,如今牽扯出這麼多事情,讓爹爹傷心,是女兒不孝。”
顧餘瀝歎氣道:“不是你的錯,而是應該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至今還蒙在鼓裏,將那對母子當親母親親兄弟,讓這麼一大家子跟著我一起受苦。既然已經斷絕了關係,以後咱們就好好過咱們的日子,不去理會他們就是了!”
顧宛點頭:“女兒知道了!我們一定能將日子過得很好。”
秦氏母子要是不惹他們,她也懶得理會他們,可是他們如果要找麻煩,那就怪不得她了。
“爹爹,既然地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現在春節剛過,田裏也沒什麼事情,咱們就該商量一下搬家的事情了吧!”
顧餘瀝點頭,“搬!如果已經修葺好了我們就搬過去吧!”
“我昨天去請三叔祖的時候順便瞧了,房子已經修葺的差不多了,我讓雲輕哥哥幫忙聯係好了家具鋪子,爹爹抽空去選一下家具,布置好了我們就能搬進去。就是莊子,可能還要些日子,我也有件事想跟爹爹商量一下。”
“你說吧!”顧餘瀝道。
“莊子裏麵原有些房屋空著的,有的是避暑用的,有的是看莊子的下人住著的,其實也就我們這一家人住進去也鬆範,就是做以後的祖屋不合適才另買了房子。我看莊子跟房子離得近,隻中間有一條供水的河是通著莊子裏的池塘的,我想著不如直接將莊子和房子並做一處,爹爹覺得怎麼樣?”
“可以,院子裏麵有處活水是不錯,就是,會不會不太安全?”
顧宛笑道:“那河水就是條小河,並不深,再說真不安全的話莊子房子兩邊跑也是一樣不安全。若爹爹不放心,到時候搬進去之後就修個圍欄,也就好了。”
顧餘瀝點頭道:“你有主意就好。”
顧宛有點顧慮:“這小河本是公眾的,被圈到咱們的家裏,會不會有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