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說,你好像暴露了。”顧宛笑眯眯來了一句。
莊曲然轉頭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穿著青衣的小廝正帶著人往這邊趕過來。
“你怎麼……”
莊曲然沒來得及說完一句完整的話,膝蓋一痛,身子一歪,猝不及防摔倒在矮桌前。
而給了莊曲然一腳的罪魁禍首已經溜之大吉。
莊曲然正待要追上去,卻被人抓住了袖子,一回頭正是中午攔過自己的小廝,正上下打量他道:“公子進來沒掏銀子吧?”
“誰、誰說的?”莊曲然有點心虛,一雙眼睛還回望著顧宛溜走的方向。
“公子健忘了,小人雖然別的方麵不怎麼樣,就是記性不錯。”青平麵色不變,一抬手:“來人!”
話語剛落,就出現了一群家丁將幾人團團圍了起來。
莊曲然雖紈絝,但也是有些功夫傍身的,憑感覺就知道這些家丁不是花拳繡腿型的,而是經過訓練的練家子,還沒來得及跑,就已經被架了起來,往外走去。
“我掏,我掏,我現在就掏還不行嗎?”
“逃票被發現追加一千兩!”
“……”
這是哪個變態定的規定啊!
正掙紮間,莊曲然無意瞟到涼台內側正中坐著的人,原本要出手掙脫的動作停了下來,瞬間切換成了哭天搶地的聲音,一路嚎到被丟出清宛山莊。
“莊兄,那不是你二弟嗎?”雲寒暮看到被架出去的人有幾分眼熟,略帶疑惑地看向莊曲偉。
莊曲偉正忙著瞅四周穿來走去的美貌丫鬟,聞言仔細看了一眼熱鬧處,嗤笑道,“不過是個野種,什麼二弟不二弟的,我娘隻有我一個兒子。”
“莊兄怎麼如此說?難不成你這位二弟總是難為你?”雲寒暮關切道。
“莊家誰能難為得了我?他不過一個妾生的罷了!以前他娘得寵的時候沒少給我氣受,還被送到京城拜師,哼,現在不是照樣得乖乖回來給我端尿罐子!”
雲寒暮眼眸閃了閃,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流程就要順利多了。
所有的參賽的詩都由柳醉煙呈給了評判的幾位重量級人物:顧家老太爺顧德嚴,金家老太爺金德業和撫遠縣令莊遠。
其中以莊遠的臉色最為繽彩紛呈。
別人沒注意,他卻看得真切,剛才在台下被架出去的哭天搶地的人分明就是自家那個不爭氣的二兒子!
莊遠私下裏忍不住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大的整天逛窯子鬥蛐蛐,壞毛病學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