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哥哥,這是你畫的?”顧宛的聲音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瞧著案上的一幅畫,眼裏流露出激賞之色。
齊雲輕不好意思笑笑,“沒事隨手塗鴉了幾張罷了!”
“雲輕哥哥一幅隨手塗鴉都如此別致,想必攬雲軒的寧先生一定很高興收了你這麼個好徒弟了!”顧宛笑道。
顧宛說的都是真心話,雖然算不得行家,但畢竟收藏過不少東西,對於畫作的鑒賞能力還是有一些的。
齊雲輕的畫雖然筆法稍顯稚嫩,但貴在充滿靈氣,隻要稍加雕琢,成為大家隻是時間問題,顧宛對自己找到這麼一隻潛力股很是滿意。
齊雲輕臉上飛起一抹可疑的緋色,平日裏寧靜淡定的模樣全然不見,隻望著正認真看畫的顧宛,憨憨地笑笑,透著幾分傻氣。
柳逝進來的時候看到齊雲輕的這副模樣,著實愣了一愣。
畢竟他每次抱著敬佩的心情來請教齊雲輕管家之道的時候,齊雲輕總是雲淡風輕且冷漠疏離的態度,這樣的一麵可是少見的。
“你有事?”顧宛注意到站在門口要進不進要出不出的柳逝,放下手中的畫問道。
柳逝回過神來,連忙道:“剛剛負責看守荒山的那戶獵戶來了莊子裏,說是山上出了怪事,不敢再繼續待在山上,想要回西山,所以來請辭。”
顧宛臉色一變,“你是說從顧餘年那裏要回來的三百畝荒山?發生了什麼怪事?”
“因為那老李頭是一個獵戶,雖然荒山上沒有什麼樹木花鳥,但是偶爾還是能打到一兩隻兔子和狐狸之類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打回來的一些獵物在他打算煮食之前就莫名其妙死了。開始的時候他不以為意,獵戶講究的也不多,又舍不得那些野味,就煮來吃,誰知道吃了之後就上吐下瀉,四肢無力。”
“那些野味有問題?”
“老李頭也這麼覺得,就專程找了有經驗的人去看,誰知道並沒有檢查出什麼不對勁的,那些肉也檢查了,並沒有什麼異常,也不是中毒。”
“人現在怎麼樣了?”
“人現在沒事了,但是老李頭一直覺得是那些兔子狐狸身上被嚇了詛咒,不敢在山上繼續待下去,執意要請辭。”
顧宛凝眉不語。
齊雲輕在一旁疑惑開口:“之前怎麼沒有聽說過有這種事情發生?詛咒什麼的不會是有人故意從中作梗想要做什麼手腳吧!”
柳逝也皺眉:“不無可能。”
“現在先不要把這件事情想得這麼複雜,先看看情況再說也不遲。”顧宛沉吟道。
“如果小姐要見那獵戶一家的話,現在就可以,我把他們安置在門房裏了。”柳逝建議道。
“先不急著見他們,把這半年的錢給他們,讓他們離開就好。”顧宛笑道,計上心頭,“記得把錢給他們的時候,一定要‘特地’強調叫他不要山上發生的事情泄露出去。這樣,很快我們就會知道到底是有人動手腳還是純屬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