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姐姐都能放下這件事情,你為什麼就不行呢!”雖然瀧月姐的聲音並不是有多麼響亮,但其中卻蘊含著無盡的嚴厲。雖然瀧月姐已經成為了我們的班主任,此時的她才像是一個真正的導師,一個嚴厲卻溫又柔的人生導師。
“就是因為姐姐這麼輕易就放下了,所以我才要帶著她的那一份生活下去!”心中的那股戾氣讓我逐漸失去了理智,就連發出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歇斯底裏起來。
“那你就想一輩子都讓小靈左右為難嗎!”瀧月姐“颯”的一下從床邊上站了起來,“你真的是個傻子。”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隨著門“砰”的一聲被關上,整個房間又陷入了平靜,這令人煩躁的寂靜讓我感到發狂。
出去轉一轉吧,我想借此來驅散著可惡的寂靜。
我打定主意,就直接起身從窗戶翻了出去。如果這時候從大門出去的話,說不定會碰到姐姐,引起不必要的尷尬。與其這樣,我還是從窗戶翻出去比較好,雖然是二樓,但是要下去還是會有能借力的地方的。
我踏在街道的月光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我就走到了離著家裏不遠的的公園裏。
我現在應該是晚上九點多的樣子,公園裏還有這零零散散的行人。但基本上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如果實在平常我是絕對不會來這裏的,因為太打擊單身汪了。但現在我無暇顧及這些,我隻想找個能讓我稍微待一會的地方。
“少年,我看你好像很煩惱的樣子啊,需不需要讓本座來為你占卜一下呢?”
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感覺就像是貼著我的耳朵發出的一樣。我四處張望了一番卻沒有找到出聲之人,四周的人也都像是沒有聽見這個聲音一樣,都靜靜地坐在長椅上咬著耳朵或者是在做著其他的什麼。
少年?是在說我嗎?雖然我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但對於這個稱呼,好像是帥哥更加適合我吧。
“白櫻,是你吧。”
雖然我看不見人,但是憑借著自己的直覺,我說出了這個名字。
“我不是白櫻,請叫我白半仙。”
聲音隨著白櫻的身形出現,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白櫻跟我在那個空間裏見到的有一丁點的不同……
“白櫻,你怎麼這樣就出來了啊。”我指著白櫻那一閃一閃的虛幻的身體。她現在的狀態跟靈魂一樣,漂浮在半空中。如果再加一身白色長袍,那半夜出來說不定能嚇死個人。
我想拉起她的手,把她帶到沒有人的地方去,不然這樣豈不是會惹人注目。
但我忘了,如果她現在真的是小說裏描寫的靈魂的話,那我怎麼可能會碰到她。我的手從她的身體中穿了過去,我沒有任何觸碰到實體的感覺。
“你碰不到我的,而且除了你之外也不會有任何人看得見我。”白櫻看出了我的擔心,朝我嫣然一笑,“倒是你,你現在在別人眼裏就是對著空氣在說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