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者逝已,逝者善舞。
不知道這種生活過了多久,隻知道,在這樣的生活裏即使一個對生活充滿堅定信心的人也會無聊至死。
我怕死,我怕死後被層層土壤埋葬,將陽光與空氣一絲絲從我麵前奪去。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重,心越來越深,身邊的朋友也離自己越來越遠。當身邊的人們抬頭向前走時,我卻歎了口氣回頭去走那條落寞的路。
朋友們,再見了。
我不知道從何而來,整如我不知道死後靈魂要到何處去一樣。
我喜歡知識,喜歡求識。死後唯一的要求是讓我的靈魂能夠在那天外天靜眼觀這個大千世界。看著世境的變遷,看著那些物是人非。
最怕死的我選擇了死。不光彩的死。一個很舊但很寂靜,很黑但我眼睛能看的清的房間裏。人本身是一個矛盾體,即喜歡陽光又喜歡黑暗,但可笑的是月亮不會圍繞著一個人轉,而是圍著一個地球轉,而我在地球上一個很小很小的角落裏。
我一手拿著紅酒,一手拿著安眠藥,可笑的是這麼小的東西將這個一百多斤生命解決到了這個地方……
不知道到過了多久,隻知道睜開眼時,被強烈的陽光刺的差點又睜不開眼,漸漸的睜開了眼。看著這個世界。身子輕飄飄起來。我是鬼了麼,可是為何我能在陽光下麵呢。世界有點模糊,在模糊中看到人身上到處有光的彩線。就像是被修飾過的帶有模糊而又有強烈對比度的效果,五彩斑斕。
我想看看我的父母,想看看我身邊的朋友們,想看看身邊的人們。想看看……那些……曾經我愛過……愛過我的人。
意念間,我來到了吉林,上海,山東,看到了她們,曾經愛過的人,她們都很幸福。
意念間,我來到了我的家,有父母的地方,生我養我的地方。我看到了,看到了我的家,土黃土黃的世界,這是一個土的世界,土地,土房子,土屋。也有屬於我自己的土房子,隻不過現在已略加裝飾,裝上了白色的,那個天堂顏色的。隻是不知道像我這樣的人是進地獄還是天堂。
看到了自己的父母,本不到五十的人卻已是滿頭白發,臉龐上道道的皺紋,像刀割一樣,在這個模糊光影的世界裏卻是這樣的清楚,如刀割般,將它深深的割在我的心上。讓我本來輕飄飄的身體更加的飄忽不定,他們哭的好傷心啊。趴在我的身體上。還有我那小我五歲的小妹。白發人送黑發人啊。我看到了我的朋友們,他們也來了,還有好兄弟,他們都來了。本來,我以為我是這個世界上的,因為我的心沒在這裏,我想悄無聲息的來,也想悄無聲息的走。卻不曾,還是有很多的東西要留在這個世界裏。也許十年,也許幾個月,也許更長的時間,看到了親戚們的搖頭,在他們心中我曾是一個有出息的外甥。看到有的鄉親們的不屑。
也看到了她,那個我曾經喜歡的女孩,在我朋友們的身邊,他們都沒有哭,他們隻是看著我,想看到我的心裏,一直他們都是那樣的了解我,卻不曾想到,我說走就走了。就像是我每次的言不由信一樣。這次我也出耳反而了。
所有的人,所有的哭過的,衰默的,不屑的,不滿的。我走了。不在這個讓我悲哀世界上留下任何我有關的東西。
啊!!!!……
睛空間,出現了一個讓人耀眼的光球。我的身體慢慢的飄了起來。我的父母小妹用力的拉住我的身體。看著他們我無能為力。這世的父母,讓我來世報吧。我用我所有的能力還你們三十年青春。這是我所能做的唯一了。身體還是升了上來,與我的靈魂複合了。身上依舊光影四射。他們看到了從未有見過的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