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鬼約定的時間,我們準時來到了新界凹頭村的一家大派檔。
在大派檔等了有一會兒卻不見老鬼出現,宋克傑看看表,剛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call他,卻見有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穿過雜亂擺放的桌椅和吃喝說笑的食客來到我們麵前,毫無顧及地坐在了我們對麵。正當我納悶老鬼怎麼會是個女人的時候,宋克傑說話了。
“姑娘,你摸錯門了吧,我們還有事要辦不需要任何服務,你還是到別處去攬生意吧!”
那女人笑了笑說:“哎呀,真是好討厭啦,誰說我是來攬生意的。”
宋克傑問:“那你要幹什麼?”
女人說:“我是來送信的。”
宋克傑說:“送信的,信在哪呢?”
“在這……”女人說著從自己的胸衣裏抻出一個紙卷。
宋克傑一伸手:“好吧,那把信給我吧。”
女人收回手說:“哎……你怎麼也不問問是誰讓我送信的?”
宋克傑說:“沒有這個必要啦,問了你也未必會說實話。好了啦,廢話就不多說了,把信給我吧。”
女人說:“喲,親哥哥!你還真是精明喲。不過這信嘛,我現在還不能給你。”
宋克傑問:“為什麼不給?你來這的目的不就是送信給我嗎?現在見到人了,為什麼不給我信?”
女人說:“哎喲,親哥哥你這會怎麼又變傻了還是在裝傻,你還沒有給我錢呢,我怎麼能把信給你呢。”
宋克傑說:“什麼?還要錢!”
女人說:“當然要了,不給錢誰會白走路。”
宋克傑說:“好吧,你要多少錢。”
女人說:“托我送信的人說了,信送到之後,由接信人支付200塊。”
宋克傑從錢包裏抻出一百塊往桌上一拍道:“就100塊,多了沒有,要的話你就把信留下拿錢走人,不要呢你就把信拿走錢我收回。”
女人輕蔑地撇撇嘴:“真是小氣,以後這種事情再不要找我了。”女人說完,把一個紙條拍到了宋克傑的手上,然後拿上桌上的錢,扭擺著腰肢離開了。
我問宋克傑:“師兄!她不會就是老鬼吧?”
宋克傑一邊看著紙條一邊回答說:“當然不是了,他是老鬼派來的,或者說是被老鬼派來的人派來的。這個老鬼謹慎得很,他今天一見我身邊跟著你這個陌生人,肯定是不敢出來了。”
我又問:“老鬼在信上說什麼了?”
宋克傑說:“他說他發現坦克最近跟一個叫馬昌的人來往很頻繁。”
我問:“馬昌又是什麼人?”
宋克傑說:“據老鬼調查,這個馬昌是白牙山火葬場的一名職員,其主要工作是負責管理焚屍爐。”
“管理焚屍爐……”我琢磨著這個管理焚屍爐是什麼意思。
宋克傑解釋說:“這個所謂的管理焚屍爐說得通俗直白一點就是負責火化屍體的操作工。”
我說:“這個坦克還真是蠻有意思的,他怎麼會跟這樣一個從事特殊職業的人有密切交往。”
宋克傑淡漠地說:“這個恐怕就隻有鬼才知道了,反正是為了搞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唄,像坦克這樣的人是不會幹出什麼幹淨事兒的。”
我想了想說:“師兄,這搞不好是一件極好的線索,也許我們以焚屍工馬昌為突破口來偵查案件的話,會查到一些重要線索。”
宋克傑說:“也許吧……很有這個可能。”
我說:“要不然這樣,我明天就去一趟白牙山火葬場,先調查一下這個馬昌。”
宋克傑想了想說:“好吧,不過一定要秘密調查,不要打草驚人蛇。”
我點頭道:“知道了,師兄!你放心好了。”再看看表,我又對宋克傑說,“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宋克傑說:“回去……現在回去做什麼,這忙了一整天了,飯還沒有顧上吃上一口呢,吃完夜宵再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