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腿跑到護士站。
“護士小姐,請問1009病房的病人去哪裏了?”
護士一臉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啊。”
我生氣地問:“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們的工作是怎麼做的。”
護士輕聲說:“對不起先生,我確實沒有留意,你先不要著急,也許病人去上廁所了也不一定的。”
“怎麼可能……”我擺擺手說,“我師兄他今天上午才剛剛做過手術,他怎麼可能自己下床呢。”
護士說:“這樣啊,那你先不要著急,我陪你再去找找。”
“好吧……”
我和護士回到病房,一看,病床上仍然是空蕩蕩的。
我焦急地問:“你看是不是,人哪去,我就去打了個開水,怎麼回人就失蹤不了呢?”
護士說:“你先不要慌,我陪你再去別處找找。”
我說:“真是太可惡了,你們醫院是怎麼做事的,難道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人間蒸發了不成。”
護士也有些慌了,她自言自語道:“怪了,人去哪了呢,如果是臨時做什麼檢查,不可能不通知我們護士站啊。先生,你千萬別著急,這樣吧,保衛室裏有監控,我陪你到保安室查查監控吧,如果有人來過病房的話,一定逃不過監控的監視的。”
“好吧……”我說,“那就趕緊去吧。“
護士說:“請隨我來。”
我們乘電梯來到一樓,可是剛一走出電梯,就被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攔了下我來,她問我:“你好,請問是香港的林永仁先生嗎?”
我看看那女人,很是麵生,並不認識:“我是,你是哪位?”
那個女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把一張紙條遞到了我的麵前:“有一個人托我把這個給你。”
我疑惑地接過紙條,打開一看——想要見你的朋友,那就到醫院後院的停車場來吧!“
我問:“讓你送信的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現在哪裏?”
那個女人說:“是個男人。”
我問:“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那個女人說:“40左右的樣子,個子不高,小點胖。”
“不是師兄……那這個男人又是誰呢?他跟師兄的失蹤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轉身問護士:“去後院停車場怎麼走。”
護士向一個方向一指道:“從這走,穿過大廳,過兩道門就是停車場了。”
“謝謝……”我提步向那個方向跑去。
護士大聲問:“哎……先生!你還要不要去保衛室啊?”
我沒有回答護士的問話。
“是誰把身負重傷的師兄帶出了病房,他又為什麼把他帶走,這裏麵究竟有什麼隱情?”我奔跑著,心裏充滿了問號。
來到停車場,卻見偌大的院子裏停放著大大小小數十輛車子。
“他們在哪?”
我站在停車場,環視四周,沒有人隻有車,每一輛車子裏都是黑洞洞。
忽然,有一輛子的大燈閃了一下。
我本能地用手掩擋了下車燈照過來的強光,然後快步向那輛車子跑去。
那是一輛黑色的本田商務轎車,車窗的玻璃搖著,車裏麵是什麼情況完全看不見。
我走前,抬手剛要敲車窗玻璃,玻璃卻自己搖了下來,一個陌生的男人麵孔出現在了車子裏:“上車!”他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我問:“你是誰?我的朋友在哪裏?”
“上車!”那人沒有多餘的話。
我知道自己現在根本沒得選擇了,於是轉到副駕駛的位置,開車門上了車。
我剛把車門關上,那人便打著了火,然後一轟油門,不由分說駕車便向院子外的馬路駛去。
“去哪?你到底是什麼人?快說!不然我廢了你。”我本能地將手伸向腰間拔槍,卻忽然想起自己根本就沒有帶槍,於是一把掐住了那個人的脖子,冷冷地質問他道。
那人沒有做出任何反抗,隻顧開車,一言不發。
“說話……你究竟是什麼人,我的朋友現在哪裏?我警告你啊,我可是警察,如果你耍花樣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有些惱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