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可是莫西卻始終不見出現。莫非是情況有變?有沒有必要讓阿麗再主動聯係一下莫西呢?可是如果這樣辦的話,會不會讓狡猾的莫西有所察覺並取消這次也阿麗的約會呢……此時,我心裏犯起了嘀咕?
以不變應萬變,還是再等等看吧。
等待的每一分鍾都是煎熬,可是“警察抓小偷”的遊戲規則就是這樣,其主動權基本上都是把握在小偷的手裏。犯不犯案,何時犯案,采用什麼樣的方式犯案……這等等的一切都是由小偷說了算。而我們警察在這場遊戲中基本上是被動的,我們既不能為了完成某項任務而去誘導誰去犯案,更不可能完全掌握犯案的人什麼時間犯案,用什麼樣的手段犯案等等信息。所以,我們所能做的隻有隨時隨地的做好準備和承受可能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幾十個小時蹲守卻不知結果的苦熬。
我關掉房間裏所有的燈,然後就這樣坐在黑夜裏。黑夜能讓我的心更寧靜一些,我喜歡在這樣的環境下思考。我仔細地著聽著耳機裏的動靜,爭取不放過任何一個有價值的可能的細節。阿麗好像還在看電視,不曉得她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真有些擔心她因為太重的心理負擔而破壞了這次行動。
再看看表,都到十一點鍾了,莫西卻仍然沒有任何要出現的跡象?小天在對講機裏呼叫並問我:“sir,客人這麼久了還不來惠顧,是不是情況有變呀?”
這個問題我顯然沒有辦法回答小天,所以隻能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答他說:“這個問題我回答起來比較困難,實際上我比你更想知道答案。”
阿威又問:“那我們怎麼辦?就這樣繼續等下去嗎?”
我回答說:“當然了,客人還沒有來,我們就早早打洋,這樣做生意要賠本的。”
小天問:“那我們什麼時候打洋呢?”
我說:“當然是招呼完客人以後了。”
小天說:“哦,好吧,那就等吧。希望客人能早一點到。”
我問:“大家肚子餓不餓?”
阿威說:“我早就餓了。”
小天也說餓了。
我又問一直未末口說話的思敏:“你呢?思敏!”
思敏說:“還好啦……”
我說:“那大家就近弄點東西吃的吧,不過記住了,崗位上不要空崗,客人可能隨時會來,招待不周我可要罰你們的。”
我不知道這幾個家夥是早有準備還是動作真得這麼快,不到十分鍾,耳機裏就傳來了吃東西的咀嚼聲。我聽著這強有力的嘴唇攪拌食物的聲音,一下子就猜出了是誰在吃東西:“阿威,吃東西的時候能離話筒遠點嗎?”
“咦……”阿威好奇地問,“林sir,你怎麼知道就是我呢?”
我反問:“你認為這裏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吃東西吧唧嘴的聲音有這麼大嘛。”
“sir……不好這樣不給麵子吧!哎?不對呀,我沒按通話鍵,你怎麼能聽到我的聲音呢?”
我說:“你自己檢查一下吧,肯定是又調到自動模式了。”
“嗯,我看看啊。哎呀,還真是的。”
“迷糊蛋!”小天罵了一句。
時間即將進入零點,莫西仍然還未出現,聽聽阿麗那邊的動靜,除去電視節目的聲音之外再無其他。
我考慮這樣無限期地等下去了也不是個辦法,於是便試著撥通了阿麗的電話,可是電話響了很久卻不見阿麗接聽,也不曉得是她睡著了還是不方便接聽。不甘心地再次打過去,阿麗終於接起了電話——喂……誰呀?聽她那聲音甚是疲倦,看來她是真得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實。
我問:“客人還沒有跟你聯係嗎?”
阿麗似乎是睡迷糊了,她反問我:“客人,什麼客人?”
聽到阿麗這樣的回答,我的心裏一下子打起了鼓,因為在這次行前我對阿麗有過交接待,告訴她為了便於行動,莫西被暫時稱作客人,可是她為什麼在麵對我的問話會出現這樣的反應呢?是不是阿麗……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是不是阿麗有些什麼情況我沒有了解到位?比如……。想到了這裏,我扔給阿麗一句話——“不說了,你累了就早點休息吧,我一會再打給你。”說完這話,我就掛斷電話,然後又通過對講機問思敏:“思敏,你實話跟我說,阿麗她吸不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