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放自嘲,現在他已經從公子升級為法師了,也就是成了神棍,他不緊不慢道;“你們家裏最近是否添加了什麼新東西,而且還是放在陳大嫂房間的。”
“這...”陳奇皺了皺眉想了想,正準備搖頭,陳氏忽然掐了一下陳奇,令他頓感肉疼,正準備發火,卻聽陳氏對他小聲說道:“奇哥,那日我們不是...”
“什麼...那件東西不能...它是法師給我們的...難道你不想生個孩子,不想發財了...”
“不是...我總覺得那法師不安好心...說不定...”
小兩口嘀咕了半天,不過他們哪能瞞過張放的耳朵。
於是張放微微抬頭,盯著窗外看了看,然後道:“最近像你們這樣的症狀,並非是獨例,很多人聽信一些法師的妖言,因此而丟了性命。”
張放頗有悲天憫人的祥子,接連歎氣。
陳老漢聽後,走到陳奇的麵前,上去就是一巴掌,道:“你磨蹭什麼,還不趕快將那東西交出來。”
“爹,那東西法師說...”陳奇還是不願。
陳老漢又是一巴掌,接著又是一通臭罵。
“是我們的命重要,還是你那什麼玩意重要,還不趕快將它拿出來,交給法師除掉!”
陳老漢嘀咕:“怪不得那日以後,我就經常頭疼!”
沒法,陳老漢雖然老了,但在家裏的權威依舊最大,陳奇也無奈隻能從命,乖乖地離開磨坊,將自己房裏的東西取出來。
“這就是那東西,除了這件東西,家裏最近也沒收藏什麼東西。”
陳奇還是有些不舍,盯著那東西看了又看。
那位法師說它能帶來好運,不但能讓他發大財,還能讓他那不爭氣的老婆懷上孩子。
“果然是這個妖孽作祟!”
張放盯著桌上的物事,這赫然是尊妖異的蟾蜍,通體好像由純鐵打造一般,足有三十斤重。
而且這尊蟾蜍張放覺得很麵熟,曾經在河渠城,處理三昧幫走私彩石粉一事,他曾遇到過與這一模一樣的蟾蜍雕塑。
不過那尊不是黑色的,而是金色的。
當時那尊金蟾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當時尚且需要全力一擊,才能將它破壞掉。
陳家人一聽,這尊蟾蜍竟真是妖孽,嚇得當即往後退。
喝!!
張放目光火炬,朝雕塑豎起一掌,淩空劈下。
砰的一聲,雕塑立馬被劈成兩半。
雕塑並非鐵鑄的,而是由普普通通的陶土燒製而成,不過普通的陶瓷竟然如此之重,著實令人驚訝。
陳氏一家都驚呆了,特別是陳奇。
看著破碎的蟾蜍,裏麵還流出詭異的鮮血,就宛如活物一樣,仿佛有生命一般。
“果然是妖孽作怪,那法師絕對不是什麼好人!”陳奇腦中回蕩著這話,臉部抽搐。
破碎的蟾蜍雕塑,當真讓他驚嚇不已。他曾經還抱著它入眠來著,現在想想頓覺毛骨悚然、驚心膽顫。
張放的力道恰到好處,並非將木桌劈碎。
他並非完全靠蠻力,而是把妖力與真氣同時灌注於掌上,在快速劈落之際手掌頓時如鋒利的刀片,直接將雕塑劈開。
因此雕塑裂開,而木桌完好無損。
這就是歸元宗師對力道的超強掌控力,一般的潛神煉妖也做不到這麼精準,非得將木桌劈碎不可。
桌上的油燈微微晃了晃,火焰也閃爍了下。
“法師...”陳奇現在也改口叫張放法師,他膽子大些,想上前一窺妖物的真麵目,突然就被張放喝退。
“退下!”
陳奇不解,他一家人都不解,不過很快他們就明白張放的意思了,臉上複又現出驚容。
隻見一縷紅色氣體從破碎的雕塑中遁出,如閃電般逃逸,卻被張放一掌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