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親的隊伍很長,有數百人,都是些煉氣一二層的修士充任挑夫,樂手,一行人吹吹打打好不熱鬧。沈浪大是驚奇,越航行事這樣招搖還能活到現在可以說也是一件稀奇事。
隊伍慢慢接近,王毅終於作出了決定:“沈浪師兄,澹台師弟,能不能幫我把靜兒留下來,我想和她說幾句話?”
“幾句?隻是說幾句?”沈浪有點不相信,”我還以為你要說幾十句,幾百句呢!”
“不!”王毅點點頭,“幾句就夠了!以後我會認真煉丹修煉,可能沒有多少時間,每天和靜兒說幾句話就夠了!”
沈浪一聽頓時滿頭黑線:“你直接說把她搶回去不就得了?你以為這樣講很幽默?快說,誰把你帶壞了?”
王毅和澹台鳴不約而同的指了指沈浪,沈良頓時尷尬萬分,正好送親隊伍已經接近,沈浪連忙從樹林中跳了出來:“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
隊伍停了下來,數名修士想上前來,但沈浪靈壓微微一放,那兩頓時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騎在馬上的越航。
越航打馬上前,朝沈浪拱了拱手:“道友請了,今天是在下大喜日子,道友如不嫌棄,不若到在下莊園中喝一杯水酒如何?”
沈浪搖搖頭,他覺得這個越航還真有點意思。
越航揚手朝沈浪扔出一個儲物袋,“既然這樣,這裏有些靈石,權當在下請閣下喝酒杯,也不會壞了閣下規矩,還請讓路!”
沈浪徹底被擊敗了,想不到越航身為一名金丹修士竟然會他這個築基修士低聲下氣,更過分的是還給他買路錢!沈浪實在不好意思說買路錢不夠之類的話,他臉皮還沒達到這個厚度!
沈浪拿著儲物袋退到一邊,他算是敗下陣來了,後麵就看澹台鳴他們了。沈浪靈識掃過儲物袋,裏麵足足一百塊中口靈石!
樹林裏的澹台鳴和王毅把沈浪打劫的整個過程看了個一清二楚,也不禁對越航大是佩服,這臉皮的厚度比他們的沈浪師兄還厚,估計可以當防禦法器用了。
不過佩服歸佩服,事情還是要做的,澹台鳴大喝一聲:“此山不是我開,此樹不是我栽!若從此處過,新娘留下來!”話音未落,一手抓住王毅肩膀,一手扣住王毅後腰,雙手用力把王毅扔了出去。
可憐的王毅哪會想到自家兄弟會從背後對他出手,猝不及防之下被澹台扔了出去,他在半空腰部用力一挺,頭上腳下的輕飄飄的落了下來,剛好停了在越航馬前七八丈處。
“毅哥!”花橋內傳來一聲嬌呼,沈浪認得,這是楊靜的聲音。
“閣下是王毅道友?”王毅正想說話,越航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錯!”王毅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王毅道友要搶我娘子回去?”
“這個,這個……”王毅差不多驚呆了,他雖然從來沒打過劫,也沒被打過劫,但劫匪和被劫者能如此和諧相處他連聽也沒聽過。
“靜兒本來和我兩情相悅!”王毅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縮,“我不是搶她回去,是接她回去。”
“毅哥!”楊靜在橋裏叫了一聲,聲音充滿喜悅。
“靜兒!”王毅抬腳就向花橋衝去,還沒等他衝到花橋跟前,橋簾打開,一道紅色的人影衝了出來,直接投入了王毅懷中。
沈浪上前幾步,雙眼緊緊盯著越航,同時手中的玉符也傳出信息,讓他請來的金丹修士過來以防萬一。
越航翻身下馬,緩緩脫下身上的大紅喜袍放在馬背上,手執馬韁來到沈浪麵前:“閣下和王毅道友是一起的?”
沈浪本能的點點頭,他已經被越航雷得不輕了,極品、奇葩等詞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
越航把馬韁遞給沈浪,沈浪本能伸手接過。越航道:“道友,既然你們把新娘子都搶了,那這襲喜袍也一並拿去吧,還有這匹馬,這些嫁妝一並拿走。那些挑夫已經給了工錢,到了地頭你把他們打發回去即可。”說完也不管沈浪,放也一把飛劍,一步邁了上去,禦空飛去,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