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豔確實是假辭職、真查案的。
她忠心為國,怎麼會為了拍戲而辭職呢?
怎麼會為了那點片酬而放棄龍齒特戰隊隊長之職呢?
她不是見錢眼開的人。
此時此刻,她衝澡更衣出來,回到雙人臥榻前,對另一張床沿坐著看電視的任曉莉說道:“任總,隔壁鄰房住的是誰呀?這段時間,忙於拍戲,我倒是忘了關問其他演職員的住宿地方。”
任曉莉笑道:“龍誌權呀?”倏然間,她又驚駭地問:“冷隊長,你意思是剛才那隻抓你的大手是龍誌權的?”
“什麼?”冷豔聞言,駭然反問一句,便跑到衛生間去。
任曉莉也急下床,跑往衛生間。
兩人一看,牆壁好好的,沒有破損。
怎麼會有一隻大手在冷豔衝澡的時候伸過來呢?
是冷豔在說謊?
可她一個姑娘家家的,為什麼要拿這種醜事來撒謊?
又難道,冷豔拍了兩個月的戲,就學壞了?有人暗中教她學會了炒作?就為了提升她當演員的知名度?就為了紅起來?借此告龍誌權吃她的豆腐?
任曉莉略一思索,便拉開房門,跑去隔壁鄰房,心事重重的去敲龍誌權的房門。
她如此這般想著,也是雙頰灼熱,臉紅耳赤。
龍誌權今天沒有戲份,剛才又做了虧心事,豈敢開門?便關掉所有房燈,僅打開衛生間的排氣扇,然後在黑暗中,用大毛巾擦身子,擦頭發。
他也想通了。
事後,冷豔和任曉莉必定會來追查的。
所以,他任由門鈴響,就是不開門。
並且,他還悄然地用房栓鏈扣上,在裏麵鎖死了房門。
他心想:我變異了,但是,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得把財產劃分一下,留給那些為我生下孩子的姑娘們,留給我的後代。就算要死,我也得在死前把我的財產分割好,我也不能身敗名裂。
此時,冷豔會意,也跑出來,站在任曉莉的身旁,看到任曉莉拚命按門鈴,也不見龍誌權開門,便低聲說道:“任總,快去找服務員來刷卡開門。今天,咱倆務必查清此事。也就是說,我們必須知道龍誌權到底是人還是鬼?隔著一堵牆,竟然能把手伸手過來,事後,牆壁還沒破損。此事不簡單,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劇組的事情。若然五個億投資在一個鬼身上,不僅僅會鬧出天大的笑話,而且,每個藝人的心靈都會留下陰影。以後,誰還敢和任氏影視公司簽約拍戲?”
任曉莉芳心巨震,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嗯!我們可以和敵人在一起,但是,絕對不能和鬼在一起。此事沒那麼簡單!”便轉身而去,找服務員來刷卡開門。
龍誌權內力精進如斯,聽力極佳,聞言暗暗吃驚。
不一會,服務員過來,刷卡也開不了門。
冷豔又心生一計,對任曉莉說道:“任總,報警吧!一定要讓龍誌權開門。”
任曉莉一怔,驀然想到這部戲還是要拍下去的,不然,投入的五個億就沒了。
任家再有錢,也不能浪費一分錢。
更何況,她也喜歡龍誌權很久了。
隻是龍誌權隔幾個月就會被國內的案情牽涉,導致她和龍誌權的情愫,總是停留在那層紗窗紙上。
於是,她訕訕一笑,說道:“冷隊長,報警的話,我們整個劇組可能會出事。而且,一旦查出龍誌權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又可能會影響你查案。你應該明白,龍誌權之聰明,比我們想像中的還厲害。別忘了,他靠炒股也能發大財。這年代,這股市,是讓老百姓發財的嗎?”
此時,盧菲菲、秦蘭等住在鄰房的人,紛紛被任曉莉和冷豔、服務員的舉動驚醒了,紛紛跑出來問什麼事情。
冷豔終究是姑娘家家的,聞言便是俏臉通紅,緊急回房。
任曉莉笑道:“沒事!我們呀,不想讓龍誌權睡大覺。好了,大夥繼續休息吧,今天不拍戲的藝員和工作人員,早上九點集中開一個會。”
眾人一哄而散,各打著哈欠回房休息去了。
任曉莉回房之後,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她和冷豔,無語而對,各自斜躺在床,各自的內心都盈滿了心事。
任曉莉心道:剛才冷豔說的那件那麼神奇的事情,是真的嗎?怎麼我聽到她的驚叫聲的時候,我跑進衛生間去,啥也沒看到?而且,牆壁好好的。哪會有人伸隻手過來抓她什麼的?她這麼做,是為了查案?還是有別的目的?唉,如果真是龍誌權的傑作,那麼,我就真是該對龍誌權死心了。唉,龍誌權,你那麼會偽裝,叫我怎麼忍心拆穿你的鬼把戲?哼!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老娘寧願停拍這部戲,浪費五個億,也要和你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