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夜。
一張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明明長著一張讓楚楚可憐的臉,但那雙眸子透著驚心的深紅色,那般的涼,那般的狠。
“小……”一個黑衣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噓!”
那張臉的主人躺在雪地裏,食指豎著唇上,溫和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出可怕的字眼:“別打擾我,我在想,我是讓他死,還是,生不如死呢?”
這句話想是賭氣,但語氣裏透著殺手獨有的狠辣。
上海,司韶家。
司韶南城把一張照片交給司韶景木,說:“主子,她……”
“她要回來了?”司韶景木打斷司韶南城的話,“我都攔不住,你和司韶安安能攔不住她?”
“可是主子,墨小姐……”“她知道輕重,更何況她認識初雨。”司韶景木把書合上,抬頭看他。
司韶南城把頭更往下低,聽見司韶景木的一句“走吧!”才歎了口氣,如釋重負的離開,這倆爺沒一善茬兒。
司韶景木看向窗外更遠的地方,不知不覺悠悠歎出一口氣。
清晨,上海起了大霧,墨初雨的尖叫打破這寧靜,尖聲大叫:“鬼啊!”“鬼個屁!”外麵人翻白眼。
墨初雨嚇了半死,摸著胸口脫口大罵:“顧雲沫你嚇死我了!今天是周三又不是周六,你來幹什麼?”
顧雲沫理理亂糟糟的頭發,說:“師父叫你回去。”
墨初雨一看顧雲沫今天這狼狽的樣子,說:“幾點了?”顧雲沫看看表,說:“五點三十一,師父不會說太多。”
墨初雨換好衣服,出了門。一路狂奔到一片隱處的堂,師父站在門口,一臉嚴肅。
墨初雨以為做錯了什麼,放慢了腳步。“墨初雨。”師父還是平常的語氣叫她。
墨初雨一步三蹭,師父不等她,直接拎著她走,“師父!你個死老頭子!死老匹夫!你,你放我下來!男女授受不親!啊呀呀!疼!”
墨初雨被扔在堂中,以經典狗啃屎造型趴在地上,墨初雨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若想活的好,遠離老頭兒是正道!
“啊呀呀!骨頭斷了!疼死我了!”墨初雨演技浮誇,抱頭‘痛哭’。“啊呀呀!我腦震蕩了!我胳膊脫臼了!我不行了啊!”
眾人看著“演員”墨初雨,早已習慣她滿地打滾的樣子,墨初雨是師門中年齡最小的,大家都慣著她,她也就性格變野了。
“你的故人回來了。”師父的話裏沒有任何情緒,“你的一個朋友,你應該不記得了。她要是來了,記得告訴師父一聲。”
“誰啊?”墨初雨‘騰’的坐起,問。“說了你也不認識,來了你就知道了。”師哥莫非說。
墨初雨瞪他,一看時間,“糟了!糟了!”墨初雨兔子似的蹦起來,飛奔去學校,霍紹那個不義氣的,丟下她自己跑了,公交車遲遲不來,出租車也不知道都去哪了,墨初雨看表,六點三十五了。
“墨初雨!”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司韶安安。一輛豪車停在墨初雨麵前,司韶景木坐在車上,看著狼狽的她。
“快上車啊!一會兒遲到了!”司韶安安催她,墨初雨這才反應過來,打開車門,坐在司韶景木旁邊。
墨初雨不知怎的,竟然多了幾分心虛,“霍紹今天沒來接你?”司韶景木問。
“嗯。”墨初雨點頭,“那個啥,你每天從這裏走?”問完,墨初雨就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傻的不能再傻,純尬聊啊!
就在這危機時刻,司韶安安開始為墨初雨解圍了:“啊呀!你都不知道啊?主子天天從這裏走,下回主子和我來接你。”
墨初雨歎了一口氣,下回,算了吧!煎熬中,墨初雨直接化被動為主動,說:“爺爺出遠門了,我能在你家住幾天嗎?”
說實話,不是她墨初雨蓮花,是墨老家主的確出遠門了,今天本來想說在霍紹家住的,但就霍紹這麼不靠譜,還不如相信司韶景木。
“好啊!好啊!正好和我做伴!”司韶安安又蹦了出來。司韶景木比司韶安安淡定多了,說:“嗯,好。”
六點五十五,墨初雨進班,霍紹一臉幸災樂禍,看見她和司韶景木一起進來,偷笑著說:“行啊,撩到司韶少爺啊!”
墨初雨瞪他:“別瞎說,小屁孩,你懂什麼啊!”
霍紹一臉嫌棄,道:“就你?比我小了一年多,要不是上小學早了一年,現在還再上初二呢!”
墨初雨微笑著,狠辣的出手,驚豔的一掐。第三節課,霍紹上不了體育課。
“小瓊兒!你怎麼來了!”司韶安安摸摸一個年齡看起來隻有十歲左右的女孩的頭,“好久不見了,她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