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靖州各派比試之日便快要開始了,卓非池來知會了張揚,並對張揚說打算提前前去,張揚自是沒什麼異議。
次日,卓非池在頭前帶路,張揚在後漫步跟隨,而在張揚身後,則是卓非池的二位師弟。
四人一路在靖州第一大山鑰環山之上疾行,大約在出了天靈宗所在兩個時辰後,張揚隱隱約約在前方感覺到了眾多修者的靈力波動,看來已經到了各派大比之地。
張揚如此在心中想著之時,卓非池已經將張揚帶到了離眾修者不遠的一個房間處,並恭敬的請張揚先進。
屋內布置的頗為華麗,但張揚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一個老者前,這老者麵色火紅,正坐在一張書桌後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聽到張揚等人進來的聲音之後,這老者慢慢睜開了眼睛。
其眼中瞬間爆出一縷火芒,張揚見此眉頭微微一皺。這老者竟然是一名道始初階的修士,而且其靈力屬性已經有一大半轉換為火屬性的樣子。
這紅臉老者根本沒有多看卓非池與其二位師弟,而是把目光繞在張揚身上轉來轉去,似乎是發現了什麼讓其疑惑之極的事情,當打量了張揚半響沒瞧出什麼異常後,也不再在意張揚。
“你們是來參加比試的?哪個門派的,趕快說,說完趕緊走人。”這位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道,臉上那我還有事的樣子誰都看得出來。
張揚自然已經在卓非池那裏,將此時需要做什麼問了個清清楚楚,但張揚畢竟沒當過掌門,待人接物上與卓非池這種久在上位之人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張揚怕出什麼枝節,所以直接對卓非池招了一下手,然後施施然的走到了一旁,麵帶微笑的看卓非池去與此人交涉。
卓非池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現在該怎麼做,於是上前一步,恭敬的叫了一聲“徐老”,接著湊近紅臉老者身邊,說道:“在下天靈宗卓非池啊,徐老莫非忘記我了嗎?”說著隱秘的往紅臉老者手上塞了一塊小小的靈石。
張揚詫異的看著卓非池的靈石,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想了半天才記起來這東西叫做靈石,而張揚在一元門修煉有完全足夠的丹藥,且經常是以物易物,根本沒用過靈石這種東西,故而一時間居然沒認出來,此時才想起來靈石才是修道界的硬通幣。
這‘徐老’見卓非池如此上道,這才給了天靈宗眾人一個好臉色,同事說到:“哦,是小卓啊,我怎麼會忘了你。”說著隨意指了指張揚:“這是你新收的門人嗎?”
卓非池看了看張揚,見張揚沒任何反應,這才苦笑這說道:“這位現下是我天靈宗掌門。”
紅臉老者眉頭猛的一皺,但隨即摸了摸懷裏的靈石,神色便又緩和了下來:“小卓的人品我還是信的過的,那這次就不對此事多做盤問了。”接著從身後櫃子上一摸,手裏拿了一快木質牌子,看了張揚一眼,又問道。
“換了掌門,派名沒換吧。”
“徐老說笑了,還是天靈宗,還是天靈宗,嗬嗬。”卓非池趕忙解釋道。
徐老淡淡‘嗯’了一聲,以指代筆,在木牌上刻下天靈宗三字,隨後拿出一個筷子般鐵條,在木牌上一點,木牌之上便多了一個古怪符號,想來是辨別真偽之用。
隨後紅臉老者手一揮,就將木牌扔向張揚。
然後這老者聲音古怪的說道:“你是‘新進’掌門,或許不懂規矩,那我就解釋一次,仔細聽好,這個木牌便是各自宗門的象征,比試時要掛在腰間,若是比試還沒開始你就丟失了這木牌,那你派將直接失去比試的資格,而在比試時無論你被人擊敗還是木牌被人擊碎都算你輸,明白了嗎。”說完這些話後,此人又一副我很忙的樣子,直接雙眼一閉,不再搭理張揚等人。
卓非池見此,自然識趣的拉著張揚離去了。
而等張揚一行人離開房間後,這紅臉老者馬上睜開了眼睛,眯起了雙眼自言自語道:“這個張揚有點古怪,我感知其靈力強度似乎隻有道一中階,但從此人身上我卻隱隱感覺到一股壓迫感,但又瞧不出任何可疑之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疑惑的想了半響沒有任何頭緒後,紅臉老者搖了搖頭,又慢慢閉上了雙眼。
而此時,張揚已經隨著卓非池,向他之前感知有眾多修者之地走去。
而在路上,張揚一行人又碰到了好幾夥和他們一般行色匆匆之人,很明顯都是來參加各派比試的其他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