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真人也不想在這方麵多說,畢竟這頗有點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感覺,於是目光一轉,調笑的說道:“看著這些魔道之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可真是令人爽快啊,他們以前丈著有血煉老人撐腰,還真以為能與我正道平起平坐了,可笑!”
一元尊者心中冷冷一笑,鄙夷的想到:“還說別人可笑,你這堂堂一元門掌教才是真的可笑吧,整個正道那麼多道法高強之輩,居然被一個血煉老人壓得不敢還手,若是你們敢不懼一切群起而攻之,就算他血煉老人再怎麼厲害,還能滅光你們不成。要不是我從靈界帶下了這套大陣,你們還得被血煉老人壓多少年!”
想到這裏,一元尊者嘴角譏嘲之色一閃而過,更加傲然起來。
傲天真人何等人物,自然將一元尊者一切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他如何不知道一元尊者想什麼,但傲天真人自然不會說破。
“覺得我們怕死?你要是不怕死,那怎麼不去和血煉老人放對?哪怕是登高一呼,集合正道全力去對付血煉老人的話都沒說過?”傲天真人同樣在心裏譏嘲不已。
兩個各懷心思的梟雄人物,就這樣在心裏暗自詆毀對方的同時站在一起談笑,說起來倒頗為可笑。
不提傲天真人與一元尊者相互鄙視對方,此時在魔道一方,所有人都麵色陰沉似水。
連續三年的攻打,不僅沒有破掉大陣救出血煉老人,還在正道的阻擊下損兵折將,他們的臉色能好反倒就怪了。
此時,在亂星海邊緣,一個劍眉方臉,雙目炯炯有神,額頭飽滿,眉目之間威嚴十足,身穿一身紫色蟒袍的中年修士,正眉頭緊皺,緊緊的盯著封絕伏魔大陣,其表情猙獰,看起來若是能將大陣吞掉,此人會毫不遲疑的下口一般。
此人,便是血煉宗掌門,姓俊名楠,魔號血靈魔君。
而星顏,就呆在此人身旁,此時的星顏,早就沒有了剛來此地的焦急之色,而是一臉麻木的遠遠眺望這被困大陣中的血煉老人。
“義父,真的救不出來了嗎。”星顏的聲音空洞失神,仿若丟了魂兒一般。
血靈魔君聽到星顏的聲音,卻沒有回答什麼,隻是臉上的猙獰,越加可怖起來。到了此時,魔道眾人早就放棄了繼續攻打大陣,他們知道,那隻是白費力氣而已,那大陣的牢固遠超他們想象,居然連對外的防禦力,也和內中一模一樣,連血煉老人都攻不破這座大陣,他們又如何能攻破。
而且,就算他們能攻破,正道眾人自然不可能允許。
而傲天真人等人所籌劃的一切,血靈魔君又不是傻子,他如何想不到,要是救不出血煉老人,任正道之人將魔道逐個殘食,那到時候,就算救出血煉老人也是大勢已去了。所以,不同於星顏是真為血煉老人而擔憂,血靈子卻是在為他血煉宗的未來而擔憂。
隻是如今形勢至此,任憑他血靈魔君絞盡腦汁,也想不到任何破陣的辦法,最後隻得無奈的想到:“算了,反正還有十年左右,我應該就能飛升靈界了,大不了我找個地方藏起來熬過十年,到那時候,那管人界血煉宗的生死。”
可惜,血靈魔君不知道他這個想法是多麼的愚蠢,人界的血煉宗,和靈界血煉宗的關係,可不像他想的那麼淺啊。隻是由於血煉宗的下界尊者被血煉老人殺了,而在一些人有意的隱瞞下,有些事,他是不知道的……
在正道眾人胸中大暢,而血煉宗之人愁眉苦臉之時,張揚還在趕往亂星海的路上。
趕路之中,張揚也在沿途特意打聽著一切,所以對事情的發展,張揚也是心中有數,得知那大陣隻是困住了血煉老人之後,張揚也不再急躁,而是一直保持著靈力的飽滿,但速度也絲毫不慢的向亂星海趕去。
然而張揚畢竟是在西冥,離天南亂星海路途遙遠,就算他想快也是快不來的。
一路之上,張揚幾乎是毫不停歇,隻是偶爾往嘴中扔一顆辟穀丹而已。在半個月後,張揚終於離開了西冥,踏入天南地界。
看著眼前熟悉的大地,張揚頗有些感歎:“天南,嗬嗬,我張揚又回來了啊。”不過他的腳步沒有一絲停留,認準方向後徑直飛過,一路上蒼茫大地,天高雲淡,倒也讓張揚緊張的心情微微有了一絲愜意。
而後,便是再次不眠不休的枯燥飛行,又過了十天左右,終於,清澈蔚藍的大海,出現在了張揚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