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師傅的手中?”張揚看著北冥霜雪,雙眼一眯道。
北冥霜雪淡淡的道:“不錯,就是如此了。”
而此時,張揚心中則飛快的思索了起來,北冥霜雪所提的這個要求,對他來說還真不算太難,首先,魂引已經在他手中,其次,既然知道位置,那麼那個所謂的‘魂獻’也應該不難找到,至於血煉老人手中剩餘的那一物,以當初血煉老人對此教派的態度來看,張揚暗中猜測,或許血煉老人會直接給他也說不定?
沉吟了一會後,張揚反問道:“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我幫你取到這三件東西之後,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不是想要得到那裏麵的東西嗎?若是沒有我所需要的這三物,這人界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取出它來。”北冥霜雪神色沒有任何變化,淡淡的道。
譏諷一笑,張揚淡淡的道:“你這是答非所問吧?我問你的,是我能得到什麼切實的好處!”
“我可以做主,將裏麵的東西給你,隻要你能將那三件東西取回來!”北冥霜雪臉上怒色一閃而過,狠狠道。
張揚麵色微動,想了想後,道:“你之前說,沒有任何人能取出來?既然如此,你們之所以要拿到那魂引三物,就是為了拿出那東西嗎?而取出這東西的關鍵,就是要借用那三物來複活你們想複活的人?那麼,你們到達目的之後呢?我怎麼能知道你們不會出爾反爾?”
“這麼說來,你答應了幫我們取回這三物?”北冥霜雪驚喜的看著張揚,好像有點無法置信。
而張揚剛才那一番話的意思,確實算是告知對方,隻要你能保證日後不會‘卸磨殺驢’,那此事他是可以答應下來的,之所以會如此,卻是張揚畢竟知道這團彩光裏的究竟是何物,而此物,卻又是他誌在必得的。
“你剛才說的還不夠!若是我真的能拿到那三物,你們遲個千八百年才履行諾言,那要如何?還是事先將一切都講清楚的好。”張揚卻沒有理會北冥霜雪,冷冷的道。
北冥霜雪此時根本不在這件事上多糾纏,馬上右手一舉,指尖滲出一縷鮮血,在空中瞬間劃出一個玄妙的血符來,同時口中道:“我北冥霜雪在此,以血為誓,以魂為引,若張揚能拿回我荒祭教需要的魂引等三物,且之後教主能順利蘇醒,我北冥霜雪定然在教主蘇醒的同時做主,送與他所需要之物。”
當北冥霜雪說完之後,那枚血符猛然血光大方,其後更是瞬間消散,其後便縮小了數倍後出現在了北冥霜雪額頭之上。
張揚見對方此舉,果然是發下了血誓,這此種起誓之法他也是知道的,確實沒有任何問題,若是北冥霜雪敢於出爾反爾,其下場定然極其淒慘,隻是雖說如此,張揚卻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想了半響沒想到什麼東西,張揚覺得或許那是自己的錯覺,於是轉頭對北冥霜雪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我接下了,若沒什麼事的話,我這就離開了。”
北冥霜雪看了張揚一眼,淡笑著點了點頭,同時道:“第二件東西所處的方位,你記好了,它就在……”
將北冥霜雪所說的地方暗記在心底後,張揚慢慢點了點頭,而後又看了那團彩光中的神魔錄一眼,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後,轉過頭去,對寂神說道:“阿寂,我們走吧。”
在北冥霜雪趕到此地之後,寂神一直保持著沉默,而此時聽到張揚的招呼,也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緊跟在張揚身後。
張揚麵無表情的看了北冥霜雪一眼,又看了早已經讓開道路的影子一眼,腳下靈力催動之下,身影瞬間模糊不清,一眨眼便離開了此地,比之他上來時,卻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一路上輾轉騰落,數個呼吸的功夫張揚便下到了北冥霜雪閨房之下的那層空塔中,左右看了看,張揚徑直向窗戶旁走去。
之後,張揚徑直一躍而出,身體化為一道朦膿的光影,如電一般急速離去。
當張揚離開之後,北冥霜雪的身影也慢慢的在那窗邊出現,看到張揚已經徹底消失,北冥霜雪悠悠一歎。
而此時,影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北冥霜雪身旁,同時道:“代教主,你真的打算將我們從靈界帶下來的至寶,交與那個張揚嗎?”
“不如此做,又能如何?其他兩件東西都好說,唯有‘那人’手中的一件,除了這個張揚,你覺得我們還能想什麼辦法?而若是不能齊集這三物,嚐試將教主複蘇的話,我們就算守著那東西又能怎麼樣?難道你忘了,那層禁製,唯有以教主的神魂本源為引才可以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