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比?”
曹輝冷笑一聲:“打一場紅星賽。賭注一個億。”
許樂眉頭一挑,看了一眼曹輝。
曹輝絲毫不退讓的跟許樂直視,冷笑一聲。
“怎麼樣?敢不敢?”
紅星賽是許多年前淄城的有錢子弟玩的遊戲。
作為部隊大院長大的孩子,許樂這批人從小就跟部隊上有著特殊的緣分。
一幫部隊大院的孩子平時最喜歡的便是各種槍械戰車,崇拜的也是浴血犧牲的戰鬥英雄。
攀比的是誰家老子的軍功章最多,要是誰的身上因為受傷多了一道傷疤,那簡直能夠跟小夥伴吹噓一個月。
所以在這幫軍二代心裏,吃虧了那就用拳頭打過去,打完之後再講道理。
要是因為矛盾太深無法調和,這幫人也不願意動用法律,年輕人之間有自己的解決之道。
這便是打一場紅星賽。
贏得人光榮,輸的人俯首稱臣。
紅星是二十幾年前的一個部隊訓練場,荒廢之後成了這幫年輕孩子眼中的樂園。
久而久之,紅星賽也在這幫孩子當中成了神聖的東西。
再後來隨著城市發展,訓練場消失,原址上建起來一個酒吧,取名就叫紅星。
酒吧真正的幕後老板無人知曉,但是可以確定其中一定有這些當年這些軍二代的影子。
紅星酒吧比較特殊,實行會員製,普通人沒資格進入。
更重要的是紅星酒吧有一個特色節目讓它在整個淄城獨樹一幟。
酒吧的地下負一層有個拳擊場,每個月都會選出幾天用來打錢賽,有社會上的閑散高手,也有真正的職業拳擊手。
每次開賽都讓客人趨之如騖,一票難求。
雖然現在紅星酒吧裏麵的拳賽已經不再像當年的紅星賽那樣純粹。
但是當曹輝口中說出紅星賽的時候,許樂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雙方各自簽訂生死狀,生死無論,沒有時間限製,直至一人無法站起來為止。”
曹輝臉上帶著冷笑,“怎麼樣?有沒有膽子比一把?隻要你能贏,立馬可以獲得自由。”
半個時辰之後,曹輝從桃園監獄離開。
沒有人知道他跟許樂兩人到底談了什麼。
走出監獄坐上車之後,曹輝掏出手機給四叔打電話。
“他同意了。”
“很好。既然這小子願意送死,那我就成全他。”
“四叔,咱們這邊人選你是怎麼想的?用不用我托人從泰國那邊找個拳手過來?”
“這個你不用操心。人手我已經找好了。我準備讓杜威回來。”
“杜威?”曹輝楞了一下:“他沒死?”
“這家夥當年在部隊上失手打死了教練,原本應該是必死的,但是我們曹家把他保了下來,這些年一直隱姓埋名在國外做雇傭兵。”
“我給他打電話,他一定會回來的。”
曹輝臉上的表情有些幸災樂禍:許樂啊許樂,這次可是你自己送死,怨不得我啊。
下午五點,曹家撤訴,許樂被無罪釋放。
許樂離開監獄的時候,牢房裏的山哥跟一幫兄弟全都激動的喜極而泣。
這個煞星總算走了。
一個人走出監獄,門外早就站滿了迎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