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聲音觀看,卻發現在大廳的見角落裏,沾著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大男孩兒。他一隻手拿著根笛子,另一隻手旁若無人地撫摸著笛子上的花紋。好像剛才說話的人不是他是的!
奪命雙煞快速走過去,紅衣女子想要一劍結果了這孩子的性命,卻被黑衣男子攔住了。黑衣男子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大男孩兒。烏黑的頭發,圓滾滾發亮的眼睛,白白胖胖的身材,濃眉大眼的十分惹人喜愛,手裏拿著一把笛子,不想是什麼江湖中人,倒像是個歌舞坊的小藝人。黑衣男子走到大男孩兒跟前笑著問道:“小兄弟,剛才可是你在說話?”
大男孩兒眼皮也沒抬一下,還是擺弄著手裏的笛子。愛答不理的回答道:“是啊!剛才說話的人是我。”
黑衣男子被大男孩兒這種愛搭不理的態度激怒了,厲聲問道:“請問小兄弟姓甚名誰?”
“在下吳剛——吳剛捧出桂花酒的吳剛!”回答的幹脆利索,還是不曾抬頭看黑衣男子一眼。黑衣男子見狀冷笑道:“嗬嗬嗬嗬!不得了啊!如今的江湖,連著乳臭未幹的小子都敢如此放肆了!”說話間,腰間的寶劍已經刺刺拉拉的抽出來了。
吳剛這才抬起頭,把手中的笛子斜插在腰間。抬起頭看了黑衣男子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奪命雙煞是吧!你們不在大漠中,跑到中原幹什麼?”
黑衣男子已經被徹底激怒了,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多嘴多舌的人!小子,既然知道我們夫妻的名號,還不躲遠點兒,難道是嫌命太長了嗎!”
吳剛嘻嘻地笑道:“我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而是嫌你們的命太長了!”
“小子,你找死!”說話間一劍已經刺了過去。按理說,奪命雙煞的劍法在江湖上也是獨樹一幟,向來都是一劍刺過去對方就會咽氣的,可是吳剛卻仍舊笑容滿麵地站在他麵前,甚至胸口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黑衣男子大吃一驚!“你——你怎麼會不死?”
吳剛笑容可掬地看著黑衣男子:“你可真蠢!到現在還猜不出來我的衣服裏有東西!”
黑衣男子大驚失色,突然臉色十分難看滴說:“難道是——金蠶絲甲?”
吳剛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還算有些眼力。”
“大漠孤俠柳含煙是你什麼人?”
吳剛笑道:“正是家師。”
黑衣男子手中的劍嗆啷一聲就掉在了地上。他連連向後退,眼中漏出畏懼的神情,紅衣女子趕緊扶住黑衣男子問道:“雲哥,你為何如此害怕?”
黑衣男子顫抖著雙手說道:“他——他——是——大漠孤俠柳含煙的弟子。”
紅衣女子聞言也嚇得花容失色。哆嗦著嘴唇說道:“雲——雲——哥,我們趕緊走吧!”
黑衣男子麵如死灰地說道:“芳妹,恐怕今天你我是走不了了。”
“為什麼?”
黑衣男子閉上眼睛說道:“難道芳妹就沒聽說過大漠孤俠柳含煙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