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又見故人二(1 / 3)

傍晚,萍兒是遵循了彼岸的意思將門窗都給打開了的。深秋的寒氣和著秋風便順著門窗向殿中襲來,這刺骨的寒意也是驚醒了榻上正小憩的彼岸。

“好冷!”彼岸將衣領緊了緊,順手拿過一旁的狐裘披上,向著門外走去。

殿中此時清冷的很,除彼岸外沒有一個人。桐敏是還沒有回來,萍兒也是應當帶著那一群宮女太監去準備明日出嫁的事宜。

殿外的庭院之中景色有些蕭條,園中樹枝上隻是零零星星的掛著幾片枯葉,滿地的枯黃。彼岸瞧著這景色心中也是不免有些蒼涼,不由控製瞧向院子一牆之隔的那頭。

她想她並沒有完全的放下魏離修,或者說她放下的是現在的公子而不是當年的離修哥哥,感情是讓一個人一輩子都琢磨不透的,又何必去在意那麼多的真真假假,既然要離開了,何不親手去將過去埋葬,做一個真正無心無情的殺手。

想到這裏,彼岸環顧了四周,在確定沒人之後,飛身而起,足尖在牆頭輕點,躍進了一牆之隔的靜惠宮中。

在靜妃娘娘之後,這靜惠宮就再為住進過其他女子了,整個宮中布置是沒有變化的,隻是因著長時間無人打理顯得有些破敗罷了。

彼岸踩著齊腿根高的荒草向著殿內走起,殿門外她當年玩的木馬還在那裏。透過這木馬,彼岸仿佛看見了當年自己與魏離修嬉戲玩鬧的場景,手指不由的輕撫上布滿了灰塵的小木馬,卻發現馬鞍之處竟然是沒有灰的。

這裏應該剛有人來過。

彼岸連忙起身,竟看見殿內的裏屋裏有著一小點的光芒。彼岸有些緊張了,從大腿內側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向著裏屋摸去。

屋中,卻是見著布滿灰塵的雕花桌上,一燭台被人點亮著,燭台之下,一壺酒已經翻到在桌上。一男子趴伏在桌上,手中還緊緊的抓著個酒杯。

彼岸向前走了幾步,順著燭光向那男子看去,驚得匕首也掉落在地。連忙向那男子身旁走去。

“公子!”彼岸輕搖魏離修的身子呼喚道。

魏離修聽著這聲音不由的皺了皺眉,手中的酒杯也是滾落在地,像是不滿這意外來的叨擾,抬起頭望著一旁站著的彼岸,像是有些不信,又伸手去拿酒壺,一個人喃喃低語道:“今天是怎麼的,盡瞧見她。”

彼岸見他有繼續飲酒之意,還是打算要直接用酒壺灌,心中也是擔心不已。這無常說過公子因著那幾年要快速穩固勢力,在戰場上受了不少傷,那身子已經是不能飲酒了。便是顧不得公子嫌棄她的髒了,一把奪過魏離修手中的酒。

魏離修一頓,猛的回頭盯著彼岸,目光裏像是在醉酒,有像是有了幾分清明。

彼岸被魏離修盯的有些不自在了,不管是魏離薇時還是彼岸時,她都未見過這樣的魏離修,心裏有些發慌,不由得幹咳了幾聲,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公子你不宜多飲酒。”

說完彼岸便打算快速離開,便提著酒壺想向門外走去。這才轉身,便被阻止了離去。

彼岸回頭便是瞧見坐著的魏離修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一隻手拎起了她的衣領,那目光是一點沒變。

彼岸是真的慌了神,還手吧,公子是自己的主子,而且還打不過,隻得將手中的酒壺一把又塞還給了魏離修。心裏卻是想的是魏離修你喝病吧,反正不管我的事了,你越快死,我就能越快脫離索命閣。

魏離修卻是一把將酒壺揮開了去,將彼岸一把按在了一旁的屏風上,不等彼岸反應,便吻上了彼岸的紅唇,撕撕咬咬,毫無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