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網開賽了,本來是我們“腐魔”集體觀賽的假日,但我沉迷於若天的音樂裏,網球暫時擱置一邊,偶爾在電話裏聽阿健播報一下比賽結果,順便一起追憶一下那些有吃有喝的世界杯假日。
阿健比我好些,婁允會陪他看看電視轉播,隻是提問會多些。像所有初來咋到的電視網球觀者,婁允對‘挑戰鷹眼’興趣盎然。“那個球的軌跡和球印是誰畫出來的?”,婁允迷惑不解,這既不是電影、也不是遊戲、更不是什麼性高I潮,這麼快就畫得跟真的事件很相似,還3D的,靠!
“電腦畫的”,阿健突然覺得一邊回答著這樣的問題、一邊看比賽,其實是何等的滿足啊!
“莫非他們在電腦虛擬出來的場地上打球?或者,我們看到的僅僅是一個遊戲的現場直播?”
“哈哈,你真想得出來”,阿健抓起一小縷婁允的頭發,細細把玩起來,“允,別太文科生思維了。鷹眼是由七八個、或者十一十二個高速攝像頭分布在球場的各個黃金分割點上,再由一組運算速度超過‘深藍’的電腦係統根據每個攝像頭得到的數據,來混雜、或者模糊、或者微積分、或者矩陣排列而算出球的飛行軌跡、和落地印跡的,來達到人的肉眼難以企及的精準,來幫助裁判使得比賽更公平”
“隻有網球比賽使用鷹眼?”
“是不是呢?大概吧。乒乓球用得著嗎?球一出界就落下球桌了,就算是戴著老花眼鏡的沙僧也看得出來”
“羽毛球呢?球落地時的速度不是太快嗬。足球,對足球要用了鷹眼就不會有馬拉多納的‘上帝之手’了吧?拿鷹眼一看,他老兄手臂上一大個球印呢,你說呢?”
“好吧,那就往開處想。拳擊,裁判都不用了,電腦直接記點數得了,一場比賽下來,用鷹眼一照,挖!兩個家夥身上都印滿了恥辱的拳印,雖勝猶恥啊!”
“還有還有,鉛球啊、標槍啊、鏈球啊、鐵餅啊什麼的,也別朝場地上扔了,砸到小朋友怎麼辦?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將運動員置於一個湖中小島上,往哪個方向扔都成,鷹眼看著呢,也不用裁判拉著皮尺的測量了,鷹眼馬上報出成績,多好啊”
“但,砸到水裏的魚魚蝦蝦怎麼辦?它們就該被砸啊?你們到底有沒有點道德?莫非跳遠也直接往水溏裏蹦?運動員不會受傷,也不用煞費苦心的度量什麼步伐,大概踩上踏板就OK了,鷹眼精確的給你量出起跳腳尖和最後落水點之間的距離”
“跑步比賽也在跑步機上完成了算球”
“切,這跟鷹眼有什麼關係?要不要賽車也在賽車遊戲裏比比算了?”
婁允上來用嘴就堵住了阿健的嘴。“隻準順著我,不準逆著我!要不,今天的做I愛就取消了”
阿健舉起投降的手勢,“要不要給你講講網球第一帥哥、第一率性而為、第一火爆脾氣、第一摔球拍次數的薩芬,挑戰鷹眼的故事?”,要不然,剛剛發現的觀網球比賽新樂趣又要消散了。
“要啊要啊”
“呃,是這樣,他和世界排名第一的費德勒比賽,他發球,費接發搶攻,他還沒收回發球後勢,就被費的快速回球打了個措手不及,他老哥舉手了,要鷹眼幫他看看剛才費的那個回球。結果,鷹眼一看,球印在邊界內五十厘米以上!全場觀眾、裁判、司線、球童、甚至連電視機前的你和我,都笑了”
“有這麼好笑嗎?”
“職業球員對球的落點判斷不會超出五厘米的。他是在真正的挑戰鷹眼啊!他不喜歡鷹眼,他認為網球比賽中不應該應用鷹眼,或者即使用了,像他剛才所做的,隻是用來娛樂觀眾”
“哈哈,有個性”
“後來他有一個幾乎是壓在邊線上的球,費沒夠到這個球,但司線喊了‘OUT’,他馬上舉手挑戰鷹眼,鷹眼一看,這個球出了邊線零點一厘米。他笑了,那個喊了‘OUT’的司線更是得意的笑了”
“眼光夠狠的!”
“緊接著下一球如出一轍,幾乎是同樣的位置,幾乎是同一個司線喊了‘OUT’,話音未落,他又舉手挑戰鷹眼,全體笑。但這一次,球印壓住了零點一厘米的邊線!全場雷動!這次他換成了得意的笑,司線是愣愣的笑”
“哈哈,好玩!鷹眼真被他弄成了娛樂工具”
“後來,他的鷹眼挑戰權次數使用完了,他的一個球又被喊了‘OUT’,且喊得有些晚。他差點要摔拍了,過去跟主審裁判說:‘嗨,哥們,你為什麼老是破壞遊戲?你看那司線,抽著雪茄,翹著腿,旁邊還坐兩小妞,他懂個球(這個FUCK他隻比了下嘴型,沒說出來)的網球’”
“哈哈,要能成為他的女人,該多幸福啊!”
阿健一個翻身就把婁允壓在身下,以牙還壓,堵住婁允的嘴,“說,成為誰的女人該多幸福?”
婁允抓住一個空閑的機會,先喘了一口氣,“投降投降,成為庫爾騰的女人,該多幸福啊!......我在想,鷹眼給我們提供了另外一種看世界的方法。在鷹眼的光輝照耀下,任何運行體都像剛從陰溝泥潭裏爬出來似的,一路灑下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痕跡。多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