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南疆之國,一股自古以來的神秘力量將這裏籠罩。東邊是象征死亡的洛桑之原,西邊是象征新生的涅槃之土。暗月部的後裔也是這片大陸上最後掌握遠古力量的部族。古老的神諭依然發揮著強大的作用,有這樣一個傳說:自暗月部退居南疆,諸神發出了最後的詛咒,凡欲踏出此地者,必遭萬劫不複。
千百年來,離開南疆者,無一人生還。同樣也沒有一個人有勇氣來到南疆。隻是一片噬魂川,就讓無數人望而卻步。
所以,每當族人離開南疆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死亡讓人恐懼,同時它也令人瘋狂。南疆戰士的出征,都帶著亡靈般的殺戮。
如果隻為了一個月誓,又何必如此執著?恰恰是那個人的到來,改變了整個南庫族的命運。
“南離家的滅亡能夠解除諸神的詛咒。”
就是這樣一句話,讓無數人對中土趨之若鶩。
封閉會使一個種族墮入無限的深淵,如果單憑個人的力量就能挽救它,那鮮血和生命又算得了什麼?或許這是暗月部注定的消亡。不在命運中結束,就在命運中燃燒。
無論如何,在去往彼岸的途中,烈火會燃盡一切。
命運的沙漏正一刻刻記錄著最後的時間……
淒冷的下弦月,是誰在遙望著永生的彼岸。
“真的要去嗎,紮古?”大祭司身穿一襲華美白袍,頭戴金冠,手持冥杖,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傲立山頭的男子。
“嗯,已經下定決心了。”男子沒有回頭,淡淡地說道。
大祭司歎了口氣道:“其實還可以換別人的,你不是非去不可。”
男子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道:“不用多說了。”
大祭司道:“你的女兒怎麼辦?”
男子回過頭,一雙鷹一般的眼睛讓人無法注視。“為了部族,什麼都是值得的。”
停頓良久,他緩緩走過大祭司身邊輕聲說道:“以後還要多麻煩你。”
大祭司轉頭望向遠去之人,山一樣的背影。
漆黑的宮殿內,金色的神龕前跪著一個人。
一個悠揚的聲音從神龕中響起。“決定了嗎?紮古。”
“是,大人。”
“嗯,很好。把這個拿去。”
從黑影中飄出一隻木質雕塑落到紮古的手裏。紮古仔細一看,是一隻狐狸的造型,兩耳奇長,雙眼上吊,竟是鮮血般的紅色。
“這……”紮古疑惑地抬頭望向神龕。
“這是血眼狐,你會用得上的。還有帶上一百人的隊伍。”
紮古露出一個複雜的眼神道:“可是,大人,要出噬魂川,三十人足矣,何必讓這麼多人受到詛咒。”
“哈哈”一陣大笑,“你會明白的,紮古,照我說的辦就行了。”
紮古低下頭道:“是,大人。”
血眼狐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血色的眼睛閃過一道亮光,紮古隻感覺手掌上一陣刺痛,隻見血眼狐的四隻爪子正悄悄地陷進皮肉裏。他不禁大叫:“大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