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報以微笑,輕巧地翻開一張白紙,會心寫道:“我是秦湛?羅蘭,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一聲秦哥哥。我是來和你探討賬目的。”
他才落筆寫好,羅威大叔擠了過來,把臉貼在白紙上,嘀咕了一句:“不是來談情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羅羅,像是老牛護犢子一樣圍著她,急吼吼道:“秦少爺,你不能這麼要求小女,這聲秦哥哥可以由小老頭我來叫!”
我靠,羅威大叔,你頭頂的地中海已經清楚地告訴了我,你是個燈泡。他鄙視了一眼羅威大叔,注視著羅羅的大眼睛,說道:“羅羅,我先回家了,有事可以來羅蘭大街找我。”
“咳咳……沒事沒事,秦少爺走好。”羅威大叔幹咳了兩聲,雙手一攤,咬著牙齒。這秦少爺太狂氣了,竟然在我的麵前調戲羅羅,實在是色狼中的極品!
日啊,看著羅威大叔的臉,秦湛覺得自己再不走,他就得爆發龍氣,手拿開山刀送自己一程了……他頻頻回頭,騷騷笑道:“羅羅,我走了。沒事也可以找我——”
羅羅溫柔地起身開門,白皙的小手悄悄地遞來一張紙:“秦哥哥,慢走。羅羅會把賬目弄清楚的。”
哇,這簡直是春風暗渡,手有餘香啊。秦湛心裏一陣暗爽,拎起手中空的木桶,徑直走向了暮光酒館。
“——讓你囂張,統統給老子打趴下。”
還沒走到暮光酒館,就傳來械鬥的聲音。秦湛眼珠一轉,老頭子說衛隊在幹架,果不其然啊。老子總不能說,哦,我是來打酒的,你們管你們幹架,打好記得回來。
才推開酒館大門,一股股紅色龍氣肆意亂串,酒館中,杯盤狼藉,到處是驚慌的客人。他才背靠牆壁,偷偷摸摸地進去,整個酒館頓時安靜了下來,兩派人馬一左一右地站著。
媽的,老子一進來你們就不打了,老子是城管嗎?!秦湛恨不得兩方打得更激烈。殊不知,自己這麼一闖進去,破壞了酒館裏的平衡。原本就人困馬乏的兩派人馬因為秦湛這個契機,突然同時停手了。
“——少爺,你怎麼來了?”說話的是一個個子矮小,頭發飄逸的男子。秦湛認得他,他正是自己家衛隊的一員,名叫艾倫。
秦湛依稀記得自己在衛隊中的全無形象,有些家中衛兵認為自己無德無能,經常直呼自己的名字。這個艾倫倒是禮貌有加,也不枉費本少爺今天幫你們出頭。他沉穩地點了點頭,心中暗讚了這個衛兵。
“少……少爺。”一位眼中含怒的衛兵握緊了拳頭,半蹲著。嘴角流著鮮血,卻不呻吟一聲。隻是瞪視著秦湛,勉強擠出了少爺兩個字。
這個高挑男子,是平日和自己一直過不去的一個衛兵——名叫大衛。好樣的,今天自己卻是碰到這麼多釘子。秦湛漠然地掃視了自己一方,傷的傷,倒的倒,也隻有這個大衛還保存著戰鬥力。
秦湛一把拎起大衛的領子,低聲喝斥道:“羅蘭家的衛兵寧願站著死,也不跪著生。”他並沒有大聲喝斥大衛,自己初步接觸衛隊,怎麼能在外家人的麵前掃了自己的麵子?
“額,少爺你——”被瘦弱的秦湛拉起來的大衛,發現自己家的這個少爺力氣比同齡法師大上許多,卻不像平時表現的那麼懦弱無能。他漲紅了臉,說道:”對麵那個臉色蒼白的是鄧文家族的管家,手底下人很多。我們掩護少爺先離開吧。“
“離個屁!打趴他們不解釋!”秦湛聲音略微一響,卻被鄧文家族的管家聽了個正著。
臉上毫無血色的鄧文管家臉色一板,陰陽怪氣地說道:“原來是那個什麼蘭家族的少爺,嗬嗬。告訴我,你那卑微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