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小子修煉精神世界,你竟然跑去房裏雙修肉體世界?”衛兵的眼睛是雪亮的,傑克曼在躺椅上,一張桌子一副棋局攤在麵前。顯然,他在一人分飾兩角玩著秦湛教他的象棋。
“嘿嘿,我去房裏也是修煉精神世界啊。抵抗誘惑也是精神力強大的體現。”秦湛騷包一笑,隨即一本正經地釋放出了一隻精神力觸手。
稠如實質的精神力幻化為了一隻透明的手,推動了棋局上的棋子。自己的精神世界無法破境,雖然精神強度可以修煉,但是精神力的總量卻無法再進一步了,意味著永遠無法使用景術和星術:“老不死,要是我的精神世界真的住著一頭魔獸呢?”
“你的精神世界似乎是有一道法術屏障,讓我的精神力難以逾越半步。不過,我可以教你怎麼破了這道屏障。”對於他精神強度的迅猛提高,傑克曼一直十分滿意,或者說,作為一個八階法師是異常羨慕的。
傑克曼可不相信精神世界裏會有什麼東西,上次那樣的說法不過是嚇唬嚇唬秦湛:“你的精神世界,隻有你自己可以破境,也隻有你自己可以打破法術屏障。如同你中了自己的幻術,你要相信自己在精神世界裏是無可匹敵的王!”
這叫自我暗示的勝利法……不過,老不死的話倒是點醒了秦湛,即使精神世界被他占據了,那也是我的精神世界啊。隻要自己頭頂天,腳踏地,那就可以此刻成神,法神也好戰神也罷,自己就是精神世界的主宰!
秦湛一拍腦袋,急急忙忙說:“老不死,你的意思是說,隻要我的精神強度達到一定層次,就可以肆意改變精神世界?”
“……可能是這樣吧,至少我的精神世界的所有事物由我操控。”提到自己的精神世界,傑克曼神情中的一絲尷尬讓秦湛準確地捕捉到了。有機會一定要去老不死的精神世界看看,他竊竊地想著。
“不好啦!”突然,大衛手下的衛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後院裏的衛隊連忙向羅蘭大街張望過去,隻見得黑壓壓的一群披著紅色鬥篷的戰士氣焰囂張地走在羅蘭大街。魁梧的戰士身上布滿了魔獸的紋身,晃眼的肌肉上爆發著龍氣。
一眼可辨這是些流浪戰士,也隻有流浪戰士會拉幫結派地走在小鎮上。乍得,一聲嬌呼,卻是羅蘭大街的葛麗夫人圍著裙兜被推倒在地。隨即,葛麗先生也被鼻青臉腫地扔了出來。秦湛認得這兩個鄰居,老夫妻經營著一家小魔杖店麵。
“我們紅鬥篷是那麼好欺負的嗎?上次來就說要定製一批魔杖,你現在說沒有?”為首的雷鳥紋身戰士一腳踩在了葛麗先生的肩膀上,啐了一口,鞋尖上爆發出點點金光。圍觀的鎮民雖然同情著葛麗夫婦,但是一聽得紅鬥篷的名字後,都鴉雀無聲地退了幾步。
葛麗先生一臉惶恐,肩膀由疼痛轉為了麻木:“紅鬥篷大人,您手下的戰士又何必定製一批魔杖呢……況且,這個價格實在太低廉了,小店不能接啊……啊!”
未及他說完,紅鬥篷男人使勁用龍氣把鞋尖頂入了葛麗先生的肩膀中,殷紅的鮮血汩汩地流出,其餘的紅鬥篷架著驚叫的葛麗夫人,眼睜睜地看著一對老夫妻即將生離死別。
紅鬥篷這個組織,秦湛也是有所耳聞的。弗爾盟國和洛薩帝國爭鬥的百年曆史裏,兩國邊陲的流民紛紛在某人的教導下,成為了階級不俗的戰士。其中一人以身披紅鬥篷,血染夕陽龍的口號創立了紅鬥篷組織。一開始抱著救濟貧民,打倒貴族的目的在兩國之間的無人地帶駐紮營地,隨後成為了欺行霸市的組織。
由於處在兩國中間地帶,洛薩帝國和弗爾盟國都對紅鬥篷的存在感到無可奈何,眾位領主形容紅鬥篷像一把風刃,掠過後就是一片荒涼。每次派兵圍剿卻屢屢撲空,出了國境後就消失無蹤了。沒想到紅鬥篷竟然來到了納塔利小鎮,秦湛一思量,看樣子這次紅鬥篷也不急著走,相必是依仗著背後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