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落暮雪南斜陽,西卷黃土東垂雨。也隻有在弗爾和洛薩的接壤地帶,才能欣賞到如此瑰麗旖旎的風景。千峰萬仞中,矗立著一座紅頂青瓦的城堡——墾丁堡。
血紅色的窗幔搖曳,暖陽透過十字鐵條,落在地上劃分成了四格。一個紅鬥篷匍匐在地,久久不願起身。他執禮叩拜的,正是管轄城堡以及紅鬥篷的鮮血領主弗洛多。傳聞,他也是一名異國貴族,被暗術侵襲後,終日吸食人血度日。而後加入紅鬥篷,靠著毒辣的手段一步步成為了墾丁堡的堡主。
紅鬥篷一方麵敬佩著弗洛多,是他把弗爾盟國和洛薩帝國之間的灰色地帶獨立了出來,占據墾丁堡自稱鮮血領主。另一方麵卻畏懼著弗洛多,雖然,吸食人血一事可能是道聽途說而來,但是,鮮血領主擊殺了前任紅鬥篷領袖一事,在眾目睽睽下所用的雷霆手段,絕對是駭人聽聞的。不僅把他剜了心,最後他全身的血液都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一想起這些毛骨悚然的事情,他就直哆嗦:“是,是的,刀疤阿圖斯是被兩名六階之上的法師擊殺的。”
那名男子同樣身著紅色鬥篷,隻是兩個肩膀上,分別多了一個骷髏頭。他端著一杯紅色液體,小酌了一口,舉止優雅:“你在畏懼我……知道阿圖斯為什麼歪著頭走路嗎?”
見鮮血領主弗洛多並沒有談及正事,他如被風雪,一張臉哆嗦著貼在了地上:“不,不知道,小人也不想知道。”
“那天,鮮血把夕陽都染紅了,我讓他出來看日落。之後,他就歪著頭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弗洛多閉上了眼,思緒馳騁在那天血染夕陽的壯麗景致中:“——殺人後,要不留一滴鮮血,才是藝術。”
墾丁堡這邊得知了阿圖斯死於神秘法師之手,伊利亞城的鄧文家族自然不會不曉得此事。自從上次的真實藥劑風波,傑西被秦湛狠狠地擺了一道之後,鄧文族長就在愛麗絲城堡裏進行了一次大清洗。
據悉,大清洗前,鄧文族長尋來傑西深夜密談了一次。第二天,就立竿見影地著手清洗家族。到底是兒子親啊,凡是反對傑西?鄧文的家族成員一律掃地出門,結局可想而知。元氣大傷的鄧文家主召回了傑西,暫時把納塔利的爛攤子交割給了羅蘭外家。
“——老不死,你說為什麼阿圖斯的魂體會被吸入洪流法杖中?”秦湛省略了自己魔化的那段,他一直尋思著最後關頭為什麼世界洪流之杖會吸取阿圖斯的魂體。另一個自己在羅生大暗天裏說的每一句話,秦湛都曆曆在目,不能讓他再吸收魂體壯大自我了。
擺弄了許久,傑克曼搖了搖頭,他對於秦湛編撰的故事也是半信半疑:“洪流法杖上沒有魔法波動。我關心的是,到底是誰使用了那個法師領域,我知道不是你。問題是,那個法師領域完完全全是在強化大暗天!也就是說,沒人能在一眼看到對方的法師領域後就學會的!”
老子也是研究了幾天才學會你的大暗天的,黑漆漆的一片,一看就知道是做壞事的地方。秦湛差點嘟囔出聲,相比而言,自己更關心的是洪流法杖是不是具有吸收魂體的效能,要是那樣的話,老子得想辦法把那個家夥拽出來,讓洪流法杖吸了他,這樣就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