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人與蘇江岸幾人欲離開。不想王時修的船便靠了過來。羽青檸站在王時修身邊,低頭不言語。
王時修道麵無表情的道:“好巧遇到幾位。我與青檸姑娘的婚事定在下月初八。若諸位有空,可以過來喝個喜酒。請帖隨後送到。”
蘇江岸躬身道:“恭喜侯爺。能喝侯爺的喜酒,是江岸的榮幸。”
王時修看了一眼蘇江岸,冷哼一聲,乘船而去。
蘇白道:“哥哥,幾年前羽青檸對你糾纏不休,如今嫁給了侯爺,會不會想方設法對你不利?”
蘇江岸笑著拍了一下蘇白的腦袋道:“莫要胡說。”回頭卻看到北魏世子依舊孤零零的站在船頭,臉色又寒了下來。
林照人不禁笑道:“看來你這個哥哥是個醋壇子。”
黛正則向北魏世子擺手道:“世子請回吧。”
蘇白又羞紅了臉。
幾人乘車回到蘇府,林照人帶著黛正則又坐了片刻,便也離開。一夜無話,誰料第二日便傳來,雲州邊境征兵的消息。
林照人起先並未在意,黛正則卻焦慮起來,“雲州征兵,那就是要打北魏了呀。世子還在這裏做人質呢,若是兩邊打起來,肯定要把世子殺掉的。”
林照人道:“不對,不是要打仗的意思。”
林照人說完,就見蘇江岸匆匆進來。林照人應出去問:“可是要修邊城?”
蘇江岸黑著臉道:“羽夫人一天連下三道旨,征兵發往雲州開墾荒地,無需壯丁,四十歲孤寡老人。”
“雲州多蟲怪,古木連綿幾百裏,雲州人都不輕易進去,江州的人去了更是送死。”
林照人問:“可知道原因?”
“聽聞是相信了謀士的話。那人說年老者無依無靠,若死了落一個無人照料,東楚國監護不利的罪名,怕是對新帝不好。”
黛正則皺著眉頭道:“這個人說話這般荒唐,羽夫人怎麼就信了呐?不是有王後和監政大臣在嗎?”
蘇江岸歎息一口氣道:“如今東楚國兵力一半在王時修手上,一半在羽氏所處的雲州。這樣的局勢下,莫說反對了,奉承都尋不到地方。”
“本王有個建議,不知道蘇先生可否願意一試?”
林照人抬頭看,隻見七王已走了進來。
“蘇先生可還記得,煙州的邊境軍。”七王沉聲道。
蘇江岸道:“煙州形勢緊張,不可能有兵力過來,再者,若是三方都來到江月城,恐怕會再有十幾年的諸王紛爭。”
七王搖頭道:“如今不是要兵,而是要勢力。我們雖然貴為王族,但是無一兵一卒在手上,唯一可以調動的便是守護王域的金吾衛和隸屬於皇帝的殿花靨。這對雲州的鐵騎來說,微不足道。所以要煙州站在我們這裏。”
“你是說?”蘇江岸疑惑道,“讓我娶薑韞之?”
七王笑著頷首道:“原本安陽城便於煙州接壤,你們兩家世代交好,如今薑韞之小姐也到出閣之年,你為東楚國麒麟子,這樣的婚事,不是天造地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