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魚痛苦地吼了一聲,妖身形態也開始削弱了,身上的逆鱗慢慢的向回縮頭上的角也短了一大截。
崆峒並不理解邪陸豐怎麼會突然衰弱下來,但是他知道此時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時機。
隻見崆峒輕巧地躲過邪陸豐的一拳後,一指點在了邪陸豐的胸口,邪陸豐如遭重噬一般彎了彎腰臉色瞬間變的煞白。
崆峒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隻見崆峒並指凝氣,一道雪蓮從崆峒指中綻放出來。
“妖孽受死!”崆峒厲喝一聲,指中雪蓮直接打入了邪陸豐的體內,隻見邪陸豐身上開始結成大片地冰晶。
“崆峒,陸豐,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隻見邪陸豐嘴中嘶嚎一聲後,一道血色光團從陸豐的泥丸宮中猛的竄出來。
崆峒正要一指點爆光團,但是光團猛然放出一片腥風血雨,崆峒隻好張開護體雲氣遮擋住了陸豐和自己。
光團放出壓箱底的招數後小了一大圈,隻見它猛然衝向了倒地不起的王靈官,措手不及的王靈官被光團附身之後慘叫著向遠處飛去。
等崆峒擋住全部的腥風血雨時想要追已經來不及,魔魚早已帶著王靈官不知所蹤,而且魔魚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崆峒的神識竟然無法探查到它的方位。
“算你命大,下次就不會輕易讓你逃掉了。”崆峒自言自語道。
但是他又低頭看了看昏迷著的陸豐,不由得有些頭痛,這陸豐是天庭要犯理應交到天庭手中,但是和陸無敵的情義又讓崆峒不想交出去,崆峒一時間有些猶豫了。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不遠處猛然竄出來,隻見一道犀利的刀光斬出,措不及防的崆峒竟然被刀光帶離出了十多米遠。
黑影逼退崆峒之後並沒有繼續進攻,隻是一把抓起陸豐想遠方掠去。
崆峒想要去追,但是轉念一想又停下了腳步,這個結果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起碼他不用頭疼怎麼處置陸豐了。
“算了,就當這個臭小子走運吧,我又何必趟這個渾水。”說完崆峒就駕雲向蠻荒飛去。
陸豐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了才清醒過來,當他睜開眼時天已經全黑了,自己躺在一處篝火旁,柴火劈啪作響陸豐感到了一種久違的暖意。
“你醒了。”一道溫和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然後陸豐就聽到腳步聲向他走了過來。
陸豐艱難地將頭移到發聲處,但是隻看見一雙黑色的靴子。
靴子的主人蹲了下來,然後陸豐看到了一張滄桑的臉,整張臉是古銅色由於風霜和歲月的侵蝕臉上全是細細的皺紋。
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眼睛裏透出一股深邃,嘴唇微抿著顯示出這個人的倔強,最讓陸豐觸目驚心的是一道狹長的傷痕遍布此人的半張臉。
看著看著陸豐開始嗚咽出聲,仿佛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全部都要發泄出來,滾燙的眼淚不要錢的從陸豐的眼眶中留下,滴在嘴裏是那麼的苦澀。
“師傅!”陸豐隻是輕輕喊了一句之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來,隻是躺在那裏不斷地抽泣著,就像一個受了欺負充滿委屈的小孩。
此人正是陸豐的授業恩師刀小靈,自從上次一別二人已經有三年未見,沒想到今日竟然會在這裏見麵。
刀小靈慈愛地看著這個在自己腳邊哭泣的少年,心中不由地感慨萬千,當初的那個深陷牢籠卻仍然樂觀倔強的孩子已經成長為一個出色的刀客。
看著這個很堅強又很脆弱的少年,刀小靈不由地伸出手摸了摸陸豐的腦袋,然後輕輕地歎了口氣。
“為師對不起你,隻是傳給你一些皮毛就讓你在這個充滿危險的世界上獨自存活。”刀小靈有些歉意地說。
“不,師傅,正是您傳我武藝功法才讓我能夠平安地度過這艱難險阻,我一直以為您因為上次的事情已經仙逝了,沒想到弟子還能夠再次見到您。”陸豐一邊抹眼淚一邊笑著說。
刀小靈欣慰地看著陸豐說:“三年沒見,沒想到你已經成長了這麼多,已經是聞名天下的半麵魔。”
“師傅就不要取笑徒弟了,弟子隻是做了一些應該做的事情。”陸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
“對的就是對的,不對就是不對,既然你做了無愧自己本心的事情,那你就應該得到誇獎。”刀小靈笑著對陸豐說。
“師傅你怎麼會在這裏?”陸豐有些興奮地問道。
“為師自從上次被戮仙閣解救以後就一直在戮仙閣裏修養,那白頭翁多次想邀請我加入戮仙閣,但是我因為擔心你的安危就沒有答應他。”刀小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