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年,張家修新房就把山上的樹木砍了不少。
山腰也就明亮起來,這時鄉親們才看清那大墓的容貌。隻是張三看了這墓突然冒出句:“咦,這墓怎麼變大了”。
這話當時也沒人當回事,張三至從那次撞邪後時不時的冒幾句毫不相幹的話村裏人都習以為常了。
隻有大爺比較在意,大爺就砍了一節竹子插在墓邊緣。竹子的生命力是很頑強的草本植物,種竹子一般都不用挖根,直接砍一節插土裏就行。
大爺叮囑村裏人:這墓外麵的土堆得有平常墳的5倍大,定然不簡單,大家沒事少往這裏來。今天這墓重見天日,希望別鬧出什麼事端。
誰知過了沒幾天毛大汗的老媽就服毒自殺了,村裏人紛紛議論是那老太太受不了兒媳的刁難,怎麼這麼想不通。
但是按理說這婆媳相處也二三十年了,雜就實在無法忍受尋了短見呢?都說多半與毛大汗偷了那個大墓的墓碑有關。
但是毛大汗長的跟牛一樣,也沒人敢管這事。再說人家死了娘,你再去疑神疑鬼的還不是找揍;從那以後村裏人就告誡自家的小娃千萬別往山腰的大墳那去。
漸漸的山腰大墳就成了我們的禁地,我也沒有這麼近的看過這座大墳。
正想的發神,強子拍了我一下問道:“秋哥,想啥呢?去不去抓這蛇,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我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座沒有墓碑的墳墓,就像個小山包似的,不知道這個故事的人肯定以為就是個普通的小山包。
“這都二十幾年前的事了,再說這些年也沒有什麼稀奇事在我們村。怕毛啊,為了我們的魔獸點卡,抓住它”,我假裝鎮靜的說道。
強子一聽這話瞬間就來了幹勁,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大墓走去。
“這家夥就鑽到這塊石頭下麵去了”,強子指著一塊石頭說道。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在大墳的邊緣長有幾根竹子。
“強子,你看,你說這是不是你姥爺當年種的竹子?都生出幾根來了”。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姥爺種的,那個時候我都還沒有生出來。不過大嬸如果說的是真的,這竹子八成就是姥爺當年種的”。
“你看這竹子離這大墳邊緣得有半米,大嬸不是說你姥爺是種在大墳邊緣的嗎,難道這墳真變大了”?
強子聽我說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說秋哥啊,枉你還比我高一年級,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這是泥土堆成的又不是石頭砌成的,刮風下雨的還不造成點泥石流什麼的呀。對,就是泥石流,懂不”?
我一聽好像有點道理,這大中午的,朗朗乾坤,何必自己嚇唬自己。
“哎呦,不錯哦;強子兄弟都懂泥石流了,是你們體育老師教你們的吧”,我陰陽怪氣的說道。
強子知道我在損他並沒有回答,徑直走到那塊石頭前麵就準備搬石頭抓蛇。
看強子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但是石頭卻是紋絲不動。
我抽出他別在腰間的鋼釺插在蛇鑽進去的縫隙裏麵幫他撬,還記得有個科學家說過給他個支點,他可以撬起一個地球。
在我的幫助下這石頭終於被我們弄開,我們一看,當時就傻眼了。這下麵不是一條縫隙,竟然是一個盜洞。
盜洞我倆就見的挺多,我們那邊有座亂葬崗子,大墳小墳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裏。稍微大點的墳都有個盜洞,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挖的。
那荒山野嶺的,平時也沒什麼人去。不過我們家有塊地就在那邊,每次種的土豆、紅薯都特別大。再加上亂葬崗也沒有怪事發生,所有我們家每年都在種那塊地,當然那邊也不是孩子們的禁地。
曾經一群小夥伴還到那裏去玩過躲貓貓,我和強子都喜歡藏在盜洞裏麵。膽小的孩子都不敢往盜洞裏麵看,所以每次都找不到我倆。
“強子,這不會就是當年張氏兄弟那次盜墓挖的盜洞吧,後麵怕被人發現就搬了個石頭來把盜洞堵上了”。
“秋哥,既然都過來了,你不會臨陣脫逃想撤退了吧”?
我心想剛才也不知道誰畏畏縮縮的不敢過來,老子一說起魔獸點卡就來勁了。
當然我比他大一歲肯定是不能丟麵子不是,我道:“我有說我害怕了嗎,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害怕了?我就是給你分析一下這個洞的來曆;你進去抓,我在外麵給你把風”。
說話間,樹林裏忽然吹起了一股冷風。這大冬天的本來就冷,這突如其來的一陣山風把我倆冷的都是一個寒顫。
“我去,你以為打仗啊,還把風。你一個人站在外麵才容易被人家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