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衍以前見過的那個人是誰呢?
可以肯定,蒙衍與那個人見麵的次數很少,否則不會一時想不起來。
須臾,蒙衍記起來是誰了,程玲玲,她的本名叫程玉蘭。
“這個人難道是程玲玲的什麼人?”蒙衍身影一晃,便從長途汽車上飛了下來,擋在了三輪電動車的前方。
三輪電動車裏麵的男子看到他車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嚇得忙一抓刹車,可是車一停,他便更加害怕了,因為他知道,他可能要遭遇搶劫了。
但是男子感覺老天不公平啦!
怎麼會讓他這種殘疾人遭遇搶劫,他是一個靠四處流浪,幫人擦皮鞋,修補衣服為生的可憐人。
這個好手好腳的年輕人怎麼會搶劫他這種可憐人,他周身也不到五百塊錢,搶劫他不怕遭天譴。
不過他似乎沒見過遭天譴的人。
路上疾馳而過的汽車中,也有不少人看到了外麵的情況,無不指責著蒙衍,不過指責歸指責,卻沒有一輛車子停下來,問一下,是怎麼回事。
這時,蒙衍緩緩向三輪車走了過來,敲了敲三輪車的車門,讓男子把門打開了。
男子臉上流下了冷汗,雙目驚慌地望著蒙衍,苦著臉道:“兄弟,我是個殘疾人啦!四處流浪,你看我這種半死不活的人身上會有錢嗎?求兄弟可憐可憐我,放過我這一次吧!”
蒙衍笑著伸手拍了拍男子的肩膀,感情對方將他當成攔路搶劫的強盜了。
“不要誤會,我隻是要問你一點事,我看你長得像一個人,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蒙衍安慰了一下男子問道。
男子聽到蒙衍問他名字,心裏便更是一驚,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蒙衍,緩緩回道:“我叫張成,不知道兄弟你見過的那個人叫什麼?”
蒙衍望著男子,並沒有立即回答男子的話,他感覺男子沒有說真話,因為男子在回答他的話時,猶豫了一會兒,他感覺這個名字,不是男子的真名字。
而一想到程玲玲家裏發生的事,如果這個男子是程玲玲的什麼人,估計在不了解他的情況下,不敢告訴他真名,也是情有可原。
“你確定這是你的真名?你確定你和一個叫著程玲玲的女人沒有關係?她原名叫程玉蘭。”蒙衍盯著男子說道。
“什麼?你認識蘭蘭?”男子雙目中頓時便泛起了一股淚花,急忙又問道:“蘭蘭,她現在在哪裏?她難道不知道我在四處尋找她嗎?”
蒙衍也猜到這男子與程玲玲有關係,而男子這種激動的神情,更是說明男子與程玲玲的關係非同一般。
水為循環之物,周而複始,終歸源頭。
“水聲”從程玲玲的父親手中流出,幾經轉手,到了他手上,卻發現,轉了一圈之後,竟然又讓他與這個男子相遇,這個跟程玲玲長的很相似的男子。
冥冥之中,似乎在講述著什麼。
講述著緣起緣滅?
還是物終歸會回到主人之手?
在這物的上麵得到了多少,也就要回報主人多少?
蒙衍覺得他應該去償還一點東西給別人,既然相遇,便有這個行走的軌跡的道理,再則他也很感激程玲玲給了他“水聲”,讓他明悟了很多東西,這種東西很難用物質去衡量,因為這東西會直接影響到他今後的修煉之路。
他,緣起程玲玲,而這個男子便是他與程玲玲的緣滅,這一次見麵之後,他或許再不會與程玲玲相關的人相遇。
就像他與陳家的關係一樣,他緣起於陳昌林,而滅於陳耀,即便他們同桌品茶,感情卻有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這是程玲玲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蒙衍一翻手取出了一塊金屬片遞給了男子。
男子看到蒙衍手中的東西,情緒更為激動,他捏住蒙衍手中的金屬片,放在了耳邊,聽著裏麵的流水聲。
“我妹妹呢?”男子聽了一陣後,抬頭向望著他的蒙衍問道。